许褚对此心知肚明,看到张太公脸色红润,精神抖擞,惊讶道:“老太公健步如飞,真乃奇人!”古人医疗条件差,活到这个岁数已经难得,何况此老精神状态跟年轻人一样好,确实罕见的很。
张太公回道:“两位年纪轻轻便带印为官,比老朽苟活于世间不知强了多少倍。”
汉时薪俸百石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配印绶,一般二十多岁做到百石以上职位的人,都是世家大族的优秀子弟,而许褚徐庶出身低微,利用时势走到这一步,确属异数。
张太公笑吟吟将许褚二人请到主厅入座,他的儿子则不怎么说话,似是内秀之人。
许褚既然假借荀彧之名前来府中拜访,就先代荀彧向张家问候,寒暄几句,又怕谈到两家渊源时漏了马脚,便快速步入正题。
许褚向张太公盈盈拜倒,说道:“此正鄢陵多事之秋,外有贼寇觊觎,内有豪强作乱,张氏名动海内,不能再继续深居简出下去了吧。”
张太公目中精光闪烁,朝许褚敬了杯酒,方缓缓叹道:“县君谬赞了,张氏早不复当年之名,如今族中人丁稀少,虽怀报效朝廷之志向,但也有心无力啊。县君还是另请高明吧。”
许褚注意到,张太公话音刚落,张奉的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那厢徐庶开口劝道:“太公过谦了。黄巾余孽屡次侵犯鄢陵,屡次全身而退,为何?并非贼势太强,而是鄢陵县内豪族不能统一战线,人人为求自保而不尽全力。此时如若张氏愿意助我主公一臂之力,又何惧区区何仪?”
张奉斜视徐庶,正欲说话,却听见其父咳嗽两声,只好作罢。
“这位是?”张太公问许褚。
“此乃我门下主簿徐庶,字元直。”许褚回道。
张太公‘噢’了一声,看向徐庶,问道:“主簿莫非已有克敌制胜的良策?”
徐庶答:“同心协力,固守鄢陵,便是良策。”
“呵呵,原来如此。”张太公转而看向许褚,笑道,“县君以为多少人能守住鄢陵?”
许褚思索片刻,答道:“太公若支持许某,千人足矣;反之,便予许某数千人,亦不能挡。”
“老朽何当县君如此看重,请!”张太公又劝酒,之后一句话不说,也不许张奉说话。
许褚与徐庶干坐一会,只好起身告辞。
张太公久坐甚乏,不便相送,便让儿子张奉送客。
徐庶心道:此老终是不甘寂寞,才让其子有机会与主公说话。于是朝许褚使个眼色,许褚会意,路上忽对张奉道:“张兄可有子女?”
张奉道:“某四十有二,唯一女待字闺中。”
许褚心道:只有一个女儿,本来还想说你有儿子的话可以来我身边做事……
徐庶救场,道:“不知张兄认为鄢陵此番能躲过一劫么?”
张奉摇头,“不知,此诸君职业,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有戏!许褚暗道:这话明显透着悬怨念,想他张奉出身名门,四十多了还待在家里做富家翁,如何甘心?于是说道:“许褚刚上任,诸事待起,正缺贤士帮忙。许褚斗胆,请张兄屈尊来县中做功曹,不知可有意向?”
张奉心中惊讶,功曹是县令属官之首,掌官吏升迁降用,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一百个愿意,但……
“此事奉做不了主,还得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