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众来犯,只怕人头落地犹不自知!”许褚看赵虎一脸惫懒,怒气更甚,一番话也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赵虎惹毛了。
“大人,我等前来助你,为的是杀贼立功保卫鄢陵,不是来受气的。”赵虎竟扬起下巴,熟视许褚毫不退让。
许褚轻蔑一笑,回身走向点将台。赵虎以为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更加肆无忌惮,回头对自己手下笑道:“什么汝南虎子,不过尔尔。”
却见许褚气沉丹田,高声道:“诸位,战场对阵,凶险非常,本县自汝南抗贼以来,历经数战,深知令行禁止,方为杀敌自保之道。宫肃所部,行动迅捷,所以本县嘉奖。”顿了顿,看向赵虎,“赵虎所部,目无军纪,所以本县要罚!”
许褚将宫肃唤至身前,“军司马宫肃,你且说该怎么罚?”
宫肃略一思索,道:“不服管教,扰乱军心,此大罪,当……”斩字未出口,看到许褚眼神,想起主公方才说的‘过犹不及’四字,改言道:“当杖三十,以儆效尤!”
许褚满意地点头,“军司马所言极是,便由你来行军法。”
赵虎跳将起来,“尔等胆敢如此,不怕犯了众怒嘛?!”
许褚冷哼一声,道:“但有反抗者,罪加一等。宫肃,去把赵虎押上来!”
赵虎还想顽抗,只见宫肃抽出佩刀,不由分说便架在他脖子上,阴阳怪气道:“赵兄,若不想刀剑加身,便去领了军法吧。”
赵虎咬牙切齿,“姓宫的,算你狠!”到了台上,执法士兵将其按到在地,大杖便落了下来。赵虎嚎叫连连,只打到十几杖便晕死过去。
“拿冷水来,泼醒接着打。”宫肃双眼冰冷,便连许褚看了都有几分心悸。
许褚心道:此人若是用好了,当是执法如山的酷吏,冲锋陷阵的悍将……宫家兄弟一个娘胎前后出来,性情居然会有天壤之别。
三十杖打完,赵虎一条命没了大半条,被人抬走就医。众将士见了许褚的赏罚分明,宫肃的铁面无私后,违反军令的事几乎没人敢触碰了。
“急报——!八十里外探见贼军前锋!”
营门外斥候飞马前来,许褚心里一紧,何仪终于来了。
他不能在军营久待,立刻回了县衙。徐庶与张奉等诸人已然停下手中的事,看来也收到消息了。
军情虽然是一等一的要紧事,许褚还是和庞湛、张奉两人说了几句政务上的事。
“春耕已经准备妥善,可惜黄巾贼此刻却来了。”庞湛不无可惜得说道,其实每每黄巾作乱,大都会选择春耕或者秋收的时节来。因为这个时候官家往往顾此失彼,忙中出错。
“季和(庞湛的字)无须多虑,只管做好手头的事,战事有我在。”许褚的果断让庞湛心安了许多,实际上许褚可以的话,也想尽可能把人力都用在前线上,但他是‘后来人’,关东联军讨伐董卓是发生在今年末明年初的事,鄢陵作为他的大后方,断不能因为秋后无粮而生乱。
“德然,选拔官吏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许褚望着未来的岳丈,总觉得别扭……
张奉倒是全然不受影响,大方道:“县君,大体已定好了,就等你过目。”
“不用了,德然有诗书传家,比我有识人之明。现在贼军先锋已到八十里外,我等需要谋划一二,否则等到贼众扎下营地,事情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见许褚有条不紊,最后才说到兵事,徐庶暗自点头:主公近来日渐老道,这份从容,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