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便把他伏击贼军先锋的设想说了,郭嘉赞同道:“实力悬殊,不搏一搏是不行的。”随即话锋突然一转,“只是仲康,兵行险招,若只是想着杀几个贼人,又不值得。”
许褚想了想,醒悟道:“奉孝是想借此机会壮我军声势?”
“不错,不如把敌人引到大家都能看到地方,虽然代价大了点,回报却更丰厚,不是嘛?”
……
……
离鄢陵县八十里外的荒郊,三千黄巾步卒整装待发。
何广抬头看了看天,心情莫名的烦躁。
这仗打的憋屈,他好不容易从渠帅那讨要到了先锋印,却被叮嘱不能跟官兵交火,只要试探性地在城外扎营就行了。
“呸!”从口中吐出一口浓痰,何广觉得气顺了些,鄢陵县他不是头一遭来,每次官兵看到他们,就会识相地把地方腾出来给他们抢。哼,这群没卵的孬种,要按他的心意,过去就应该直接把整个县都占了。城北城西那两个地方的粮食值当吃多久?城东城南大户云集,女人、财物、粮食,要多少有多少。
“哎,渠帅就是太保守。”何广叹着气,下令部队开拔。
黄巾渠帅何仪给了他两千人,不含水分的两千人,个个都是壮年男子,武器却很寒酸,有的人没有刀剑,只能带着农具作战,但比起后头那几万带着老婆、孩子和耕牛的部队,还是要精锐许多。
走了半日,到了一处密林前,何广传令原地休整,有手下对他说:“此处树木茂密,适合伏击,不如派人先查探一二。”
何广不屑道:“官兵只会做缩头乌龟,岂敢来撩我虎须?”
手下看了眼何广手里的眉尖刀,顿时不敢多言。何广脾气暴躁,这把眉尖刀下冤魂上百,有无辜百姓,有官兵,也有惹怒他的黄巾中人。
尤其是他为了地位更进一步,认何仪作义父改姓何后,杀起人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休息过后穿过密林,果然没有伏兵。何广得意非常,对官军的轻视更浓。
“头领快看,那有人!还有两辆车!”
何广也看到了,这地方怎么会有人跟马车?看样子车里的东西似乎很重……
“冲过去!”
何广一马当先,那些人惊觉后撒腿就跑,清晰听见有人说:“快去通知前边的人快走,那二十车粮食不能丢!”
还有二十车粮食?!何广眼中贪婪尽显,后边跟上来的黄巾也听到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二十车粮食在等他们去抢。
是不是敌人的奸计?切,是又怎样,凭他手底下这两千人,野战岂会怕鄢陵官兵?
“弟兄们,跟着我上!”何广大喝一声,带人迅速追赶。确有看到许多辆车在前面逃,只是这些车速度快得诡异,全然不像装满粮食的辎重车。
追了不知多久,何广两眼一瞪,赫然看见远处有一片低矮的土墙。
竟是追到了鄢陵县城附近了!何广马上下令全军静止,对面却有一大队人马冲过来。粗略一看,当在五百上下之数。
“呵。”何广丝毫不惧,他转头看了看部下们。
部下们都已经准备好要战斗了,只要不是最精锐的汉朝将士,何广对就他们有信心。
因为他们都是历经磨难的人,大旱,蝗灾,苛政……野菜吃光了就吃树皮,树皮吃光了就吃土,吃到肚子涨起来没办法,就只能吃人。
他们怕死,没了活路只能跟着大贤良师造反;他们抢掠州县,烂杀无辜,是有罪之人,但他们本来是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