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阵亡,前锋受挫,本来已经被官军杀的胆怯的黄巾兵们,不约而同选择了逃跑。也有小头领试图聚拢溃兵,然而这些由贫苦农民组成的队伍,败相一旦显露,军心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战场形势变得一边倒,许褚等人带着部队追着数倍于己的敌军,一直追出几十里。被杀破胆的黄巾,互相踩踏至死的人数比战死的还要多。
郭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陈义那,心道:顺风猛如虎狼,逆风溃如鼠辈。怪不得当年左车骑将军率数万精兵,便平定了三郡黄巾。除了左车骑将军用兵有方外,黄巾兵的容易溃逃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他于是对陈义说道:“此战结束后,守住鄢陵已不在话下,劳烦相告你家主公,嘉回阳翟去了。”
陈义吃惊道:“奉孝先生要走?这可使不得,主公曾说先生如果不辞而别,就是绑也得绑回来。”
“噢?仲康这样说过?”郭嘉大笑几声,复又叹道:“然嘉在鄢陵县已经无事可做,以仲康之勇武,诸君之忠义,区区何仪,何足挂齿。现在已算道过别,贼曹也不用绑我了。”
等许褚得胜归来,郭嘉已在赶往阳翟的路上。那些大户们此时完全换了副嘴脸,对许褚极尽歌功颂德之能。听着满耳阿谀奉承话,许褚心情大好,心想这下子你们这帮墙头草总该知道厉害了吧。
这一战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何仪的主力仍旧毫发无损,但对许褚的意义非常大。
将士得到了磨练,县中大户与百姓们坚定了抗贼的决心,他自己的声望也一时无两。
从此他许仲康在鄢陵县,便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大户中有人提议要摆庆功宴,许褚摆摆手,实在是没这闲工夫。
后续的事情多着呢。清点伤亡,安抚阵亡士卒的家属,是其一;奖功罚过,重申军法以避免今后再出现大规模逃兵的现象,此其二;清理战场,将尸体全都掩埋以免发生疫病,并处理被俘虏的黄巾兵,此其三。
许褚叹了口气,现下不过管治一个鄢陵,就忙到这个地步,以后……真不敢想象。
徐庶右手掌受了点轻伤,简单包扎后来到许褚身边。他是许褚最得力的下属,许褚不休息,他也甭想歇着。
“主公,士兵伤亡情况比预想中要好,损失的主要是那些大户家里的豪奴。还有子范伤情较重,恐怕得休养一段时间。”
许褚闭眼,负气道:“降为队率,让他滚去养伤!”这小子,莽过了头,险些把他麾下二百人全搭了进去,不重罚是不会让他长记性的。
“还有。”徐庶欲言又止,“奉孝走了。”
许褚呆住,胜利带来的喜悦在脸上荡然无存,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带上以张奉为首的县吏回衙门理事。
“主簿,为何大人听到郭嘉走了,就变得死气沉沉。”张颖不无好奇地问向徐庶。
徐庶看向张颖,这位名门闺秀柔美而不失英气,亭亭玉立,举止大方,性善良,有胆气,不由暗叹张德然生了个好女儿。
“郭奉孝走了,主公伤心。”
“他们感情很好?”
“非以情论,只是……在主公眼里,或许郭奉孝就是张子房。失去了张子房,能不伤心么?”
张颖默然,对于徐庶说话时酸酸的语气,她想笑,又笑不出来。许褚求贤若渴,难道真的有大志向么?
……
……
何仪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的长相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