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地图上鄢陵与长社两县离得很近,而治所阳翟离两县较远,而且中间一马平川,非常适合急行军。
许褚额头沁出冷汗,那何仪不会胆大包天到南渡洧水,绕过长社直奔阳翟吧?如果是这样,那他作为与抵御何仪的第一线指挥官,没有及时发现敌情向郡中预警,不仅要背责任,还要被贴上‘不知兵’的标签。
许褚马上就把自己的猜测跟徐庶说了,徐庶听后脸色发白,木然道:“若诸县以为黄巾正在鄢陵与我等鏖战,何仪这一招瞒天过海,说不定真能成功。”
许褚倒吸一口凉气,这样想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何仪的战书不是重点,几天后来鄢陵城外,甚至来不来也不是重点,唯一的重点就是他有没有分兵南渡洧水,直扑阳翟。
“郡中的注意力都在颍川南部的黄劭身上,原本的计划就是让我拖住何仪,等待朝廷派兵救援,如果放任何仪主力流窜到颍川核心地带,我许褚就是天大的罪人!”
徐庶睡意全无,果断建议派加急快马去阳翟报信。
许褚却道:“若被你我不幸言中,信使来回过于耽误战机,应该马上出兵前往阳翟,即便猜错了,也可在半路停驻,与鄢陵、阳翟两地都可及时回援。”
“好,庶马上通知下去。只是要抽调多少人马出城,由谁领军?”徐庶问道。
许褚稍加思考,道:“我亲自先骑快马去阳翟,让宫肃带五百精锐出城。”
徐庶张大嘴,片刻后说道:“主公不可轻易离开……”
“不要紧,有你,陈义跟王阑三人,鄢陵不会轻易被攻下。况且张德然也在,他也能帮上忙,毕竟我可是要做他女婿的人。”许褚轻轻摇头,苦笑道。
徐庶想想也对,这样一来宫肃离鄢陵、阳翟都只七十里左右,急行相救,都能顾全。唯一的坏处就是粮草压力大增,如果要从鄢陵供应军粮的话,显然不太现实。
就这么办吧!事情紧急,从何仪送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夜,说不定他已经在前往阳翟的路上……
军令即下,不容有怠。宫肃满心欢喜,点齐兵马蓄势待发。
营门外许褚跨上战马,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即将与他一同前往阳翟的张颖。
“早上的粥不知是哪家姑娘熬的,味道甚是香甜。”许褚似笑非笑。
张颖别过脸去,红透了耳根。她挥鞭策马而去,溅起尘土飞扬,呛了许褚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