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争强好胜之心,亦如手上见真章,只是苦了叶景天。
而在另一边,叶景天缓步走过乱石滩,离前面的狸猪不过数丈远,然而正是因此,那些狸猪的嘈杂的吼叫声,盖过了后面的唇枪舌战,才没让叶景天听个正着,不然若是让他听得,这俩女人之间的言语争锋,怕是羞愧的能找个洞钻下去了。
此刻天色渐晚,日头西沉,因山谷是漏斗状,两边壁立千仞,当阳光照射不到下面时,一侧山体笼罩下偌大的阴影,使得夜色降临格外早些,足足比外面多了几个须臾的时间。
这时叶景天打量起眼前形势,沉思片刻,见一棵巨松靠着山壁矗立,而山壁上挂满葛藤。因地制宜,纵目四顾,而那些狸猪的距离,不过二十来丈远,当下索性在心中估量起计划。
虽说边上巨松高大,但借着石壁上的葛藤,攀爬上去应该不难,心念至此,信步向前走去。估计尚所能及,便借势纵身一跃,旋即觉得寒风扑面,霎时人已至主干的分支处。
刚刚站稳脚步,向下一望,却因视觉的错差,险些让他摔落下去,然而离地高达数十丈,看着下方的狸猪,宛若遍地绿茵之中,生长的杂草异花,显是缩小了许多。
然而好在居高远望,一头颜色深红,且身体健壮的狸猪,刹那映入眼帘。刚刚一试身手之后,忽感信心倍增,不由在心中忖道:“看来领头的狸猪便是它了,现在仗着利剑在手,从这么高的地方俯冲下去,不信贯穿不透它的脑袋。”
叶景天想证明自己,没什么能比斩杀凶兽,来的更加畅快淋漓了。当下沉吸一口气,双腿一同并发力,卯足十成的劲道。转眼之间,人似离弓快箭,快到不可思议,由远及近望去,还夹杂着磅礴气势,亦如陨落的流星坠下,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不过当剑尖撞上狸猪时,剑体近乎垂直扭曲,叶景天不由分说,急忙手腕一转,用上巧劲之后,逆向狸猪腹身划去,然而事与愿违,终是伤不得对方半分。
此际狸猪站立不动,任凭他持剑刺来,虽然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但在叶景天的心中,却闪现出些许不安来。而这些不安并不是因为没能击杀凶兽,只是一切来的太过异常。
原本他在脑海之中,曾设想过各种应景,哪知俯冲刺下的结果,竟是出乎他所料,震惊片刻之余,忽闻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其声高扬,惊醒梦中人。叶景天定神望去,只见一位老者从林中走来,纯白的胡须捶地,却不见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不由在心中存疑,忖道:“此为何人?”
下一刻只见老者脚尖一点,一步已经跨到叶景天面前,不待有所回应,只听闻老者说道:“小友,何故这般魂不守舍?如若愿意说出,老朽愿为你开导一二。”
平生未曾谋面,怎得开口便称小友?
叶景天并未答话,反而疑问道:“老先生,你怎会在此,莫非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吗?可是看你的模样,起步有百来年的时间,就不知老先生可曾寻得出去的方法没有?”
“老朽早就不曾记得自己的年龄喽。”老者捻须说了一句,随后呵呵笑道:“这山中无岁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多少年过去,老朽真是无从记起。而至于你说的,我是否从山上掉落下来的,那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老者解释道:“此地名极渊,我是受故人所托,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方在此地定居住下,因此并未有过要出去的想法。”
人生七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