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点头,说道:“这么说来,贵处接应我们朱阁的人员也到了这里,主力也都到了扬州就等郭魁离穴就可以入主杨州了?”
“有凤来仪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替我们操心!”张楚挑眉,言辞瞬间犀利起来,“李兄打听这么详细意欲何为?莫非别有所图不成?”
李寒不自然的扭了下身子,干笑道:“张兄别误会,再下不过是想确认下而已,毕竟事关重大,凤主和我等都是初掌大权,如果此事不处理好难免受人诟病。”
“也只有你们麒麟阁才如此鼠目寸光!”张楚眼神不屑,神色轻蔑,“你只要告诉我麒麟阁何时行动就好。剩下的事与你们麒麟阁无关。”
李寒一脸为难,说道:“此事有些难办,这样吧,明天此时我还在这里等张兄,到时在给张兄准确答复如何?”
张楚先是一愣,继而怒道:“你耍我不成?”
“张兄莫怪,毕竟此事太重要,容不得一点纰漏。我们还要回去和其他人商量,若是我现在草率答复,恐怕会误了大事。”
李寒态度极为诚恳。
张楚愤愤,他来时本在心底告诫自己万不可冲动,更不能与李寒发生任何冲突。但李寒这个人真的就像有某种魔力,他的卑微低三下四很容易让人落入彀网,他卑微,他的对手就会在无形中变的嚣张暴戾而不自知。
这一切还都是如水一般无孔不入无声无息,并且总会愈演愈烈最后等到当局者醒悟时已经为时过晚。
李寒实在是很会扮演这种角色。
张楚也不能幸免。
“那你今日叫我来只是为了戏耍我不成?”张楚愤然而起。
李寒说道:“正因为张兄告诉我贵处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所以我才能回去复命,否则在下这次就要无功而返了。多谢张兄,明日此时定会给张兄满意答案。”
张楚愤愤难平,但李寒态度实在挑不出理,他又不能无缘无故就这样暴打李寒一顿,他不能坏了凤主的大事,一肚子怨气无处释放,最后阴测测说道:“哼,今日之事我权且不与你计较。若明日你再搪塞休怪我不客气。”
“有劳张兄辛苦一趟,张兄不妨回去告诉凤主就说麒麟阁也已大体妥当,只差最后时间。这样张兄也好交代。”
“哼!要你多管闲事!”张楚不屑,拂袖而去。
李寒长出一口气,拉下帽檐藏起脸一言不发。
绿衣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李寒才轻笑一声,自嘲道:“今日倒是连累绿衣姑娘和李某一道受了莫大委屈,实在抱歉。明日姑娘可以不用来了。”
绿衣笑道:“小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李兄倒是真的…很不一般呢。”
她虽然是在客气,但这女子显然不懂得该如何化解尴尬,所幸李寒比这更糟糕恶毒的见面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只是随意一笑,又扯了下帽檐,说道:“姑娘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了。李某还有其他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李寒是一个极度敏感的生物,他察觉到绿衣已经对他渐生抵触,索性让她现在就走,之后让和尚或者王洛杰去弥补关系就好,血月不能失掉人心,只是李寒实在不适合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李兄都这么说了,那小妹就先告辞了。”绿衣巧笑嫣然,虽然对李寒略有失望但也并没有太大感觉。血月的名头更多的是来源于易水和龙观两个超群的实力,还有王洛杰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