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了,嬴政放下手中的笔,又着人泡了一碗浓茶,准备开始洗漱,媵人们看着陛下轻手轻脚怕吵着王后,自己更是小心服侍,不敢弄出一点响动。嬴政洗漱完毕,喝了一口浓茶,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便吩咐小诺,:“王后酒量尚浅,怕是会醒来头痛,再去备下醒酒的参茶。”
“诺。”小诺蹑手蹑脚跑出去准备,心里欢喜得很,王上如此体贴王后,希望王后能够早日走出情伤,王上平日威严赫赫,如今对王后露出这么一副慈软心肠,不知会羡煞多少爱慕王上的女子。
嬴政撩开纱帐,看着不施粉黛,不戴金玉的阿房睡的如此酣甜,再加上这昏黄的光线,让嬴政觉得稍有倦意,便伏在阿房的床前小憩。
“王上。参茶好了。”小诺冒着胆子眼看就到了开宫门,百官上朝的时刻,再不叫醒王上怕是要误了时辰。
嬴政被小诺叫醒,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了眼前睡得纹丝不动的可人儿,“寡人彻夜未眠,你到睡得正酣。”说完便一手将阿房揽在怀里,接过小诺的参汤,哄着半梦半醒的她喝了大半。嬴政从未干过这样伺候人的事,心里想着要把在这享福的家伙弄起来,可是一面又心疼。于是轻轻吻了吻阿房的唇角,替她掖好了被子。
“寡人今天来用午膳,叫王后备好。”
“诺。”小诺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小君(先秦时期“小主”的意思。),终于不用再像刚入宫时那样忍气吞声了。
嬴政走到宫殿门口,往账中看了一眼,“即日起王后禁足,只许进不许出。”
“啊?。。。诺。”小诺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莫名其妙的,刚刚明明还好好的,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帝王的心思怎么如此难测啊。
宣政殿前,百官陆续进殿,嬴政今日没有从后殿进入,在宫殿之前,徒步走下台阶,恭迎吕相国。这大名鼎鼎的吕相国出身商贾,却又不甘于只固于珠宝良田之利,投身政治,而他此生最大的获利便是他投资了嬴政的父亲,助他父亲登上王位,而当时嬴政的父亲是谁都不看好的公子,被当成质子放逐于赵国。
当时嬴政的父亲,嬴异人,不受秦孝文王(当时是安国君,嬴稷的太子)的喜爱,孝文王宠爱华阳夫人(今华阳太后),而并不喜爱夏姬(夏太后)和她的儿子异人,异人在赵国为质无缘王位,可却逃不过这深谋远虑的商贾,吕不韦念华阳夫人无子,便以重金结交华阳夫人,巧言劝说华阳夫人,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子嗣才是长久之计。
华阳夫人早就有此念头,却无人可选,早先觉得异人不受安国君喜爱,又为人优柔,并非养子的上佳人选。可如今,异人虽人在赵国,在吕不韦重金游走秦国高门权贵之后,在秦国的地位与日俱增。华阳夫人,一个缺少听话的子嗣,一个缺少得宠的母亲,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为了取悦华阳夫人,异人还弃用生母起的名字,改用华阳夫人起的名字,以“嬴子楚”自居。
后来魏无忌围魏救赵,赵国没有灭于秦昭襄王之手,赵成王想杀死异人以此泄愤,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逃回秦国,而赵王展开了对赵姬以及嬴政的追杀,不过此母子二人福大命大,虽有逃散之时,但嬴政被阿房所救,而赵姬被吕不韦留在赵国的势力所救。
太祖昭襄王崩殂,祖父安国君即位,三日后,薨,谥号孝文王。父王嬴子楚即位,下令大赦天下,按功表彰先王功臣,优待宗族亲属,布施于民。并尊生母夏姬为夏太后,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任命吕不韦为相邦,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