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起岱一干人等身披草制帽子披肩以作掩护,阿房轻手轻脚来到范起岱身旁,轻声言语:“可准备就绪?”
“一切已经稳妥,只需静候佳机。”于是范起岱便向阿房禀报了陷阱的地点
母豹在树上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天生的猎者对于危险总是敏感的。它低吼唤了一下两只在远处贪玩的小豹,可两只小豹并不在意母亲的警告。阿房无意于两只小豹,可若想将母豹引下树来,却必须以此两只小兽为诱饵。
“火把就绪,切记不准放弩箭!本宫要完好无损的豹子!”阿房抬手吹了声口哨,超影从远处而来,此刻母豹警惕的抬起头来,超影飞速来到阿房身边,阿房翻身上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向两只小豹,此刻母豹已经向此处奔来,超影虽快,却终不及豹子!只见那花豹奔腾之速如山洪倾下,众人皆捏了一把汗,一时之间,无一人敢大声喘气,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只有那豹子速如惊雷,阿房摇起绳扣,套向幼崽,无奈一次未中,又无时间再次去套,便摸出靴子之中的匕首,一飞刀刺向幼豹,阿房终不忍要其性命,只是断其半根尾巴,只为激怒花豹。
那花豹见到幼子遭此大难,被阿房激怒,猛吼一声,扑向一人一马,阿房驾超影奔向埋伏之处,无奈豹子太过灵活,躲去了布下的地网,那花豹纵身一跃,直扑马上之人,超影不愧是战马中的良马,一个灵活的转头躲下,可那花豹却紧追不舍,一爪子划过阿房的后背,阿房未穿铠甲,里面只穿了软甲,一爪子下来锦衣被划烂,后背渗出丝丝血迹。眼看接近所设的猎坑,无奈花豹再一次扑了上来,阿房转身正面应敌,被花豹扑到地上,众人一阵惊呼!
“混蛋!”一个耳光打到范起岱脸上,“尔等就这么看着王后一人孤身犯险!”蒙恬怒喝众人,一把抢过弩箭,骑上战马,准备射杀花豹!范起岱刚欲说王后不准人用弩箭伤害花豹,却被蒙恬的一个眼神儿吓了回去。
阿房此刻死死扼住花豹咽喉,那花豹抬起爪子准备拍死阿房,阿房用尽全身力气催动内力于双腿,说时迟那时快,当花豹的爪子就要拍到阿房的时候,被阿房猛力踹到一边,花豹刚一抬头准备再次进攻时,却被超影一头撞下了猎坑,与此同时,一只弩箭向阿房射来,阿房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回过头来时,又惊出一身冷汗。本就跟花豹搏斗湿透了衣衫,头发上全是汗水,粘在脸上。
阿房回过神来,看远处一人一身戎装,威风赫赫,不是蒙恬还是谁。蒙恬用弩箭射偏了,险些要了阿房的命,赶紧翻身下马,在阿房不远处跪下,“臣救驾来迟,请王后恕罪!”阿房冲过去一把揪起蒙恬的衣领:“竖子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胆敢谋害本宫!”
蒙恬不知如何辩驳,自知犯下祸事,赶紧辩驳“弩箭是弩兵所用,蒙恬从未用过,谁知这弩箭与弓箭不同,射出时要用极大的力气,蒙恬又在马上不如在地上可以借力,于是情急之下,射偏了。”
阿房在气头上,“谁不知道秦军弩兵可以抗衡赵国胡服骑兵!竖子莫要诓我!”
蒙恬自知理亏,又是君臣有别,便一改往日对王后的成见,只好态度谦卑之极“臣与王后并无仇怨,且若欲加害王后,也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啊!”
阿房虽说刚才九死一生异常恼火,可是冷静一想自己别还真是冤枉了这蒙大将军,自己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就算是杀手也没这么笨的!阿房对着蒙恬没什么好感,女人的直觉告诉阿房这位将军以及大多数将士对自己领兵也是不服的!在秦国的军队里,只崇拜猛士!这样的道理王兄昌平君在狩猎之前早就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