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嬴政偏偏一点都不配合,手臂也不肯弯曲,阿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脱下,想着出去喘口气,脑袋都有些迷糊了,可是嬴政反手抓住阿房的腰带,一个转身将她悬于池上。
阿房的双手紧握着嬴政的双臂,怒瞪着嬴政。嬴政目光瞟了一眼池水,然后笑看着阿房说道:“要么就抱着寡人求饶,要么就下去试试水温。”
阿房双脚只稍稍点到池边,冷静地算了一下这浴池的长宽,只要脚尖再踩到多一点点池边,她就可以在嬴政松手的时候借力用轻功跳过去,奈何怕是嬴政都算好了,非让她差那么一点点。可是嬴政万万没有算到,自己的水性极好,阿房挑衅的看了嬴政一眼,解下自己的腰带,双臂张开,直直地仰摔在水中。
嬴政只是想要跟阿房开个玩笑,万没想到这女子毫不示弱当真跳了下去,心中不由得一紧,嬴政紧紧握着手中阿房的腰带,心绪慌乱一下,下意识的躬身靠近水面。
阿房落入水中,一个旋转便来到池边,突然从水中冒出,抓着嬴政的领襟将他也拽入水中,可是嬴政确实一个货真价实的旱鸭子,猛然入水当真惊惶,在水中扑腾的了好一阵子,水花四溅,阿房倚着水池边缘,笑着欣赏着嬴政在水中起舞。
阿房在一旁狂笑,而嬴政终于扑腾到池边,手扶着池边大口喘着粗气,阿房笑道:“臣妾觉得水温甚好,王上以为呢?”
嬴政刚才的气场全无,一身狼狈,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听到阿房在一旁加以讽刺,本来应该由惊转怒,但抬头望见美人笑靥如花,打湿的头发上珠翠全无,不见奢华,唯有池中花瓣零星点缀,朦胧之中,池水将她身上的玲珑曲线毫不掩饰的显示出来,嬴政顿时也想不起来生气,但觉身上一阵燥热,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云。
阿房翻身上去,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掀起一阵阵的水花,嬴政小声“切”了一句,然后无意间看到阿房的玉簪落在自己衣上,嬴政抬手拿起这玉簪细细看了看,然后小心放到一旁,在池中摸索着找找看她有没有别的什么簪花落入水中。
阿房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然后拿巾帕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坐在床上便发觉红色的喜被下有异物,掀起来一看,看到被下满是枣、栗子、花生。怜取眼前人?嬴政日理万机,可是对自己却真的是用心,阿房承认她有些感动,对于嬴政那么一个惜时的人来说,愿意花费宝贵的时间在她身上,这份用心实在难得。
听着浴室内水声潺潺,阿房小声嗔道:“洗个澡还那么大声。”而嬴政实在是水性有限,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阿房落下的其他的珠花。
阿房坐到梳妆镜前,静静地擦着自己的头发,突然觉得脑袋上受力,原来是嬴政的一双手另拿了一条巾帕在帮阿房擦头发。阿房立刻坐直,然后也不敢多动,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臣妾自己够得着。”
嬴政手没停下,声音从阿房脑袋上传来:“手够得着,眼睛也能看得到么?”阿房一时语塞,嬴政的动作很轻,还挺舒服,干脆自己也不擦了,他既然勤快就让他勤快着吧,又有谁会拒绝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呢?
可是,嬴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阿房,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最好还是别接。
待到阿房头发干了之后,嬴政把巾帕交到阿房手上,然后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脑袋凑到阿房手边。
阿房此时的内心千般后悔刚才为何不坚定地拒绝他,可是为时已晚,看着嬴政波澜不惊的面容,阿房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毕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