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白色锦囊。这是殿下最后的退路,千万要记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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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内典放心,卑职牢记就是。”说着,张玉再次朝金忠拱手施礼,退出了存心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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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张玉渐行渐远的身影,金忠也开始皱起了眉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轻轻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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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秋风地拂过山岗,不时地打在坟前的荒草上,伴随着日出时节的露水,仿佛是在发出凄凉的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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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姚天僖坐在“师父”席应真的坟前,专注地盯着墓碑。表情木讷的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悲痛,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看着碑上的字,一边回想着师父生前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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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所学问,皆是相术。而所谓相术,就是观察这天地之间的现象。常言道;世有百态,人有千般。无论善恶伟凡,欲解其心,首在其相。说白了,只要你能通过他的表面看清楚他的心,你就有机会了解他的心性,从而便能制得住他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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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姚天僖伸手摸了摸墓碑上面的字,仿佛是过了许久似的,墓碑之上早已经沾惹了一层灰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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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僖你记住,小到观人之相貌,大到观家国之兴亡,即便是察天算地,也无非是我教你的那十观八法之术。如今这些你也算都会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有三种人,三种事的相不是这些方法能够算到的。此之谓‘三才之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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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三才之相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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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现在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些内容该不该跟你说,或许你一辈子都遇见不到这三相,亦或许唉,毕竟天意高难问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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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师父”之前教授的相术,姚天僖突然有些心伤。这几年来离开师父四处游荡,所见之人都没有逃得出师父传授给他的内容。而即便这样,杂糅百家的自己也是一事无成,如今回来了,师父却也已经辞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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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僖长长地叹了口气,尽最大的力气把自己的眼泪给忍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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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荒丘之上,四处无人。即便自己面对的只是“师父”简陋的坟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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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来了。”从姚天僖身后传来一声略带醉意的招呼。姚天僖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道士穿着打着补丁的道袍,披散着头发,一手缕着发柴了的胡子,一手提溜着酒葫芦,踉踉跄跄地朝自己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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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袁珙师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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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看见姚天僖客气地叫自己师兄,这个叫袁珙的邋遢道士却朝着他连连摆手。“我可不是你师兄,也没你这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