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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怎么?堂堂的大明朝第一谋臣还不入咱这位姚大和尚的法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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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虽然智谋过人,然其智,能谋其国,不能谋其身。有什么可羡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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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是他身后的浙东学派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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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儒之辈,本不足道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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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你还是老样子,这狂狷的性格真的是不打算改了呀。”叹了口气,袁珙抬起头望了望天。“听你这话,难不成还有老骥伏枥之心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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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袁珙这一问,姚天僖却变得一时语塞,只得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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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天命之年,纵有雄心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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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哈哈哈哈!正所谓“冯翼惟象,何以识之”啊?天命什么样子,你见过么?”听到姚天僖的自艾自怜,袁道士放生大笑,又一次拿起手里的酒葫芦,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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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啊!又空了。”望了望远处帝都应天府的方向,袁道士自言自语道。“话说这马皇后一死不要紧,搞得全国上下冷冷清清的,连个买酒的地方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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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皇帝本就是性情中人,马皇后又是当今天子的患难发妻。如今皇后一死,皇上让全国臣民为皇后守丧自然也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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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连生意都不让人做了嘛。这因一人而废天下未免也太过性情了吧。”说着,袁珙又缕了缕胡子,恰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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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也是人。即便是威加海内,或许对他而言,马皇后的患难之情比任何事都重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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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阴阳调和,五行守序,才是自然之理呀。如今皇后一死,乾阳独盛,而这东南又是离宫之位,从风水上看怕是此间要有一场大火咯。”说着,袁珙将酒葫芦随手一扔,又朝着应天的方向看了一眼。“诶?斯道,你这几天看没看天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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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僖听到袁珙的“自言自语”,心头一怔,仿佛明白了这个疯道士在暗示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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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师兄,你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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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听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袁珙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姚天僖略显兴奋的表情。“再者,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师兄,别乱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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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僖到并不在意,只是扑哧一乐。“多谢袁师兄指教,看来贫僧是该告辞了。”说着,姚天僖拾起一旁的包裹准备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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