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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在临行的前夜,确实给了张玉两个锦囊,一个青色,一个白色。青色锦囊是让张玉转交给袁珙的,而另一个是让张玉在燕王朱棣遇到困境之时方能打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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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按理说只有张玉和金忠两个人知道,连一同夜晚谋划的丘福和李彧都不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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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对面而坐的邋遢道士袁珙,却突然关心起自己怀揣的另一个锦囊,这不免让张玉惊出一身冷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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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另一个锦囊?”张玉强掩着自己的紧张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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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袁珙轻哼了一声,似乎在他看来,张玉实在是没什么演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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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别演了。你认识金老头多久了,还不了解他?这老小子平生谨慎为先,狡猾的很,凡事都会留退路。否则也不会在耳顺之年还做一个藩王的内典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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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袁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六两金子,在手里掂了掂,继续说道:“这青色锦囊自是让老道我帮忙的。不过,要是你找不到我,怕是还会有另一个锦囊好在万难之时以作应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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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袁珙说的话,张玉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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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既然什么都逃出袁珙道士的眼睛,索性也没必要瞒着什么了。张玉如此想,便从衣襟内侧取出了白色的锦囊,双手递给了袁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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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珙将白色锦囊拿在手中也掂了掂,对比了一下六两金子,突然笑道:“这白色的锦囊倒是轻了不少啊。保儿啊,你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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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珙把平安叫到身旁,把白色的锦囊袋交到了平安的手里,当着张玉的面对平安说道:“保儿,你把这个白色锦囊拿到后院灶台那烧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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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安不免愣住了,看了看袁珙,又看了看张玉,手拿着锦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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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何意啊!”张玉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从平安的手里一下子把锦囊抢了回来。“金内典曾反复交代,这里装着在燕王危急之时能化险为夷的方法,万勿有失。先生却要把他烧了,先生难道是要置燕王于死地么?难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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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切莫激动,请先安坐。”看见张玉有些激动,一旁不做声的铁铉也急忙打断了张玉的话,劝解道:“柳庄先生此举,想来必有深意,不妨先听听先生的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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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袁珙看着这一切,却也并不意外,他似乎也料定张玉会变得激动,长长地叹了口气,依旧戏谑地说到:“呵呵。老子曰: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这天宇茫茫,其间的起伏兴衰皆发乎自然,没有什么定数。但是却有两样东西是可以制约,甚至左右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