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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静肃的秋风吹过,吹起蓝玉腰间的孝带,悬空飘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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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那远征漠北,平息滇叛的岁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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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应该披甲御军,金刀陷阵的骁将,如今却不得不“安居”庙堂,玩一套权谋诡计。有时蓝玉自己也在想,这算不算是老天对自己的一种捉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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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轻抚着蓝玉那满是沧桑的脸上,让他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舒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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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太子,也是为了自己,即便自己如何不喜欢阴谋诡计,都也要玩得起,更要玩得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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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现在,也已经下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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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近些日子来,自己的一系列安排都已顺利的进行,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的诸翻辛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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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站在院中的蓝玉不免放声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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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是那么大声,那么任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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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到连和尚姚天僖已经站到自己身后的回廊中,都没有察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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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真的觉得如今到了该笑的时候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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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转回头,看着一身黑色僧衣的姚天僖站在回廊内向自己行礼,不免嗤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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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素一墨,一阴一阳,大和尚,你我到也是般配呀。”蓝玉又把头转回去,把眼睛微微闭上,背着手对姚天僖说道。似在调侃,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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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永昌侯说的是啊。”姚天僖微微一笑,迈步走到蓝玉的身后,平静地说道:“将军临阵,策士帷幄。一静一动,才能相得益彰。既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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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僖故意顿了顿,对蓝玉继续说道:“将军大笑,那贫僧是不是该痛哭失声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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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慢慢的睁开眼,转过身,看着这个一直保持微笑的和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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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要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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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可是带了八千人马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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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什么。”蓝玉轻哼了一声。他以为姚天僖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却原来只是只是秦晋二王带兵的事情,不免不屑地说道:“就算他加上他岳父那一万五千人的滁州卫也不过两万人左右,能有何作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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