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朱能不说话,另一旁的张玉接着问到:“兄台,敢问一下,尊师伯是?”
“哦,我大师伯姓袁讳珙,字廷玉,别号柳庄先生。”
“柳庄先生?”
“袁老道?”
本来失落的朱能听见袁珙的名字,突然又来了精神,也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鱼肠剑,连忙转过身,又仔细打量了起面前这位青衣男子。直到张玉暗示地咳嗽了一声,才把匕首放回桌子上。
青衣男子也有些惊讶,没想到面前的两个人也会认识自己的大师伯。
“二位认识我大师伯?”
“岂止认识,这老道还”还没等朱能说完,张玉连忙打断,对男子回道:“我等在济南府安闲斋处曾遇见过柳庄先生。”
“哦哦,原来是师伯的故人,失礼了。”
说罢,男子又朝张玉和朱能拱手行礼,接着问到:“叙谈多时,还不知道二位的台甫?”
“在下张玉,字世美,北平府人。这位小兄弟是”
“我叫朱能,就住在济南府安闲斋。”说着,朱能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那老道士时不时得就来我们斋中讨酒吃,可烦人了。”
男子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在意朱能埋怨袁珙的话,而是对朱能所说的安闲斋颇感兴趣。
“安闲斋?”男子又看了看朱能,问道:“小兄弟,鼎石先生铁铉是你什么人呀。”
“我跟着鼎石先生学习,算是我的西席了。只可惜我年纪小,鼎石先生还没让我入室。”
“哦,原来是鼎石先生的学生啊。不得了,不得了。”
“你认识鼎石先生?”
“认识,当然认识。”
朱能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诶,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号来历欸。”
“是啊。”一旁的张玉也向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哦哦,失礼了,失礼了。”青衣男子也才反应过来还没有自报家门,不由得惭愧地说道:“在下姓尚,名如许,字子诺,常州府人氏。二位不嫌弃的话,叫我如许就可以了。”
“是子诺先生啊,久仰久仰。”张玉虽然不知道尚如许尚如许是何许人也,但出于礼貌,还是客气地答道。
而另一旁的朱能表情却变得更为惊讶,甚至嘴也微张起来,嗫呆呆地看着尚如许,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就是尚如许?”
“能弟,你怎么了?”张玉看见朱能惊讶的表情,问道。
朱能却并没有理会张玉的疑问,而是依旧看着尚如许说道:“那宁海方克勤方先生是”
“唉。”听见朱能提及方克勤的名字,一直微笑着的尚如许渐渐地将笑容收敛,轻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家师。”
一旁的张玉越发的有些糊涂了,他不知道朱能为什么惊讶,更不知道尚如许为什么在听到师父的名字时会表现出如此无奈。
而朱能在听到尚如许的话时,却表现的极为兴奋。朱能连忙上前,双手抓住尚如许的胳膊,近乎崇拜地向尚如许说道:“你就是当年‘抬棺奉天殿’的尚如许!”
说罢,朱能兴奋地拽了几下尚如许的胳膊。
“吇呀”或许是被朱能用力拽动的缘故,尚如许显得有些疼痛,又看见朱能如此兴奋,又重新微笑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转过身来,尚如许对张玉说道:“说了这么半天,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