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是想问贫僧,何以知道你是将军,又何以知道你和燕王有关,是吧。”
“正、正是。”张玉刚才就想问姚天僖问题,却不巧被尚如许打断,不得不把问题咽回肚子里。
“贫僧在北来的路上,正巧在渡口遇见燕王一行。贫僧见燕王的随护将军和张将军所穿的靴子同属一种卫所军靴,且将军身上所穿的苎麻多是北地所产,其质即粗且厚。且观张将军仪容英武,故贫僧由此一猜。后又观张将军的神情反应,贫僧便自知所猜不差了。”
张玉连连点头,说道:“大和尚明察秋毫,在下佩服。”
“张将军,此行莫不是暗中保护燕王?”
张玉见姚天僖猜的八九不离十,略作思考,自认为自己没必要多做隐瞒,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不瞒二位,在下北平府燕王麾下千户张玉,这次南下,是奉府中金内典所差,暗中保护燕王殿下奔丧顺利。”
听张玉如此说,姚天僖也点点头,说道:“若如此说,到确像是金内典的手段。”
“大和尚认识金内典?”
“相识,却不相熟。”姚天僖拿起面前沏好的茶,也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袁师兄将先师所授的六壬之法传于金内典,算来也算是同门中人了。”
“对了对了。”朱能趁着张玉停顿下来,连忙插话问向姚天僖,道:“斯道先生,关于谨道轩的传言都是真的么?”
听朱能这么一问,张玉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满是兴趣地看着姚天僖。
尚如许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姚天僖,又看了满脸期待的朱能,说道:“怎么,我大师伯没跟你说过谨道轩的事?”
“别提了。那个袁老道从来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真是让人烦。”
听朱能这么说袁珙,姚天僖不免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师兄不说自是有不说的道理。”
“我也问过鼎石先生和尚礼先生,可他们也都推说不知道。斯道先生,这谨道轩真的就那么神秘么?”朱能有些略微不服气的说道。
“据贫僧所知,这世上对谨道轩的传说却有不少,但总的来说虚盛于实。”说着,姚天僖将刚才从瓷碗中取出的纸条拿出,又看了一眼,说道:“就如同这买卖消息一样,真正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哦。”朱能听姚天僖这么说,也知道他不会跟自己透露些什么了,只能悻悻地把头低下,默而不语。
“那大和尚。”张玉接着问到:“传说谨道轩在暗中操纵者天下的局势,甚至连当年红巾军起义等诸事也有所牵连。不知道是否属实呢?”
“张将军。”姚天僖摇了摇头,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些话可需要慎言啊。”
说着,姚天僖又将手中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摊开,眼神看了一眼张玉又看了看纸条,接着说道:“张将军现在该关心的事情是应该不是一个传说是否属实,而是更应该关心一下这近在咫尺地事情。”
听见姚天僖这么说,张玉不免皱起了眉头,他心里自知这次的奔丧会引来不晓得风波,但这又是调兵又是换防的,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其症结所在,就如同待宰的牲畜一样,明知有危险却无处躲藏。
见张玉和朱能都不说话了,尚如许开始问向姚天僖:“二师伯。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是认识。”
“何人?”
“王子元。”
“王子元”听到尚如许说出这个名字,姚天僖的眼睛稍眯,似是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