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着丘福刚刚回府,就看见郑亨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殿下,刚才秦王府来人致信。”
“秦王?”朱棣接过信,示意郑亨先退下。自己打开信,草草地看了一眼,又甩给了一旁的丘福,冷冷地说道:“原来是请我晚上去秦王府赴宴。”
“赴宴?”丘福拿起信也看了两眼,说道:“太子刚见完,秦王又相邀殿下,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朱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秦王相请,我也不好推脱。”
“那末将去准备一下,晚上和殿下一起过去。”说着,丘福便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
“不行!你不能去。”朱棣猛的叫住了丘福。
丘福也是心里一怔,又转回身看着朱棣,问道:“为何?”
“如今不比往常,永昌侯举荐你作留守右卫的都指挥使,你已不是我的家将,随我去赴宴容易贻人口实。”
“殿下信不过丘福了?”
“不是。”朱棣的脸上略带愁容,看了一眼身旁的丘福,说道:“只是我猜想今天的晚宴想必也是二哥设的一个局。你若跟我一起去,倘若再牵扯其中,一来不容易抽身,二来也太子那边也不好解释。”
听朱棣如此说,丘福点点头,似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朱棣见丘福仍有些迟疑,伸手拍了拍丘福的肩膀,说道:“丘福,不要多心,无论你以后官居何止,身在何处,你永远是我的自己人,永不相负。”
“殿下”听朱棣如此说,丘福的心为之一颤。追随朱棣多年,虽然君臣有别,但略小几岁的朱棣对待自己如同手足一般无二。丘福也早就认定,自己追随的燕王是可以性命相托的。直到今天,自己已经不是燕王府的家将,朱棣仍会以自己人看待自己,这不免让丘福由衷的感激。
“你今天也累了,在府中好好休息。明日去见过宋国公冯都督,可能就又要住军营了。”
“可是殿下,末将担心今晚您的安全啊。”
“没事,我叫上郑亨,火真和我一起去就行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当晚,秦王府内。
王子元站在秦王府内的花园中,仰看这一空寂寥的夜色,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只白鸽从府外飞了进来,似是认出王子元似得,飞到王子元的肩上。
王子元伸出手,抱下白鸽,从鸽子脚下取下帮着的纸条,看了一眼,随即将纸条放在袖口内。
“子元先生在看些什么呢?”
身后传来了晋王朱棡的声音,王子元回头看去,发现不远处的回廊里,朱棡正学着之前王子元的模样在抬头看着夜空。
“晋王殿下是何时到的啊。”
“哦,我刚到。”说着,朱棡从回廊里出来,慢慢地走到王子元的身边。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先生先是看着天,后又放飞了一只白鸽。莫不是其中有什么机密?”
“在下能有什么机密。无非是远在他乡,思念故土了而已。”说着,王子元作出从衣袖中拿东西的样子,对着朱棡说道:“刚才白鸽所寄,乃是家乡故人的来信。晋王殿下,想看一看么?”
“不不不,自然不必,自然不必。”朱棡连连摆手,又将头抬起看着夜色,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王子元道:“欸?先生的家乡到底是哪里啊,我还真好奇呢。”
“呵呵,江湖之人,所到之处,尽是家乡。”
“唉,我还真羡慕子元先生啊。”朱棡看了一眼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