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
黎德大声的喝了一句,吓得露娅紧紧的抓着司空策的裤腿,而一旁的车夫亦是不明所以,暗自惊虚,以为刚刚安全脱险,可现在司空策的举动,又像是把他拖入了虎穴。
“你冷静点!杀了我他们就能复活吗如果是这样,我死一百次也愿意。”黎德并没有对司空策的行为见怪,而是一脸包容的神态,说到底,这事不能怪司空策,他会这样生气也实属正常。
见黎德没有因刚才的事情发怒,车夫顿时呼了口气。
“阿策,你杀了我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就算你真的杀了我,你们三个都无法离开这里,我死你亡是最坏的结局,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规劝着停滞的司空策,黎德默默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心有抱负,手有余力,我终会攻克帝国,给司空家报仇。如不是,我一定战死沙场,告慰亡魂。”
咽了咽口水,稍微平复了自己内心的躁动,司空策收起了夜刃,他也明白刚刚太过冲动了,家族真正的敌人是帝国,姑父虽然是诱发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可他什么也没做。
“是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昏君通古禹,错的是帝国的腐朽,我们要推翻他,建立新的国家!”黎德激昂的说,像是在讲宣言一般,从军五载的他,早已被军队的意志所渲染,在军人的眼中,就是服从上级,而上级,总是随时宣扬他们的思想,印刻在军人的脑子里。
现在看来,这个姑父显得有些陌生,他已不在是五年前的姑父了,人心总会随着时间和经历慢慢改变。从一个父亲变成士兵,再从一个士兵变成将军,位置越高,他所看见的东西,一定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姑父,你从军五年来从未往家里寄过一封信,也没有一点的音讯,为什么”
这是司空策无法想通的问题,自己每年都会回一次家,姑姑一直都得不到姑父的下落。要是姑父当上将军后能够寄一封信回去,说不定族人会早做准备,更不至于落得如此惨痛。
黎德再次拍了拍司空策的肩膀,轻叹一口气,随后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将椅,眉头往中间一挤,僵硬的坐了下去。
“我何曾不想,可红色荆棘的军纪严明,对于信件的管理更是无缝可钻,我哪敢往帝国的境内寄信啊。”沉重的撑着额头,满是萎靡忏悔的神情,没有了一丝将军的威严。
“难道你一介将军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司空策皱着眉头质问道。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荆棘的军纪会如此严苛,严苛到不准将军给家里寄信。
“将军呵,呵呵,你知道我这将军是怎么来的吗”黎德冷笑两声,嘴上胡须弯成一道黑月,不乏有些自嘲的味道。
“怎么来的”司空策对姑父的记忆已然停留在了五年前,这些年姑父究竟经历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只能循循问问,间接的了解。
“一年前,那时我还是战备营的一个杂号士兵”
“报!”
黎德刚刚说到开头,却被账外一个士兵的声音所打断。
“将军!斯万大人求见。”
“失陪一下,我有要事,你们先在这里等等。”黎德站起身来,理了理战甲,萎靡的脸一下子变的硬朗,握着腰间的刀柄匆匆的走出了大帐。
见黎德走远,车夫才凑拢到司空策的面前。
“我的财神爷啊,你可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