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风听了,心中暗喜。
“那他们在哪?”长明再次端起茶盏。
“在东廷门门口等着您的迎接。”
而后,隐风只觉得自己身上,更加湿润了些。
……
“隐风,明日的早课你也不必上了。”长明有些歉疚地望着面前半边身子都是他喷出的茶水的隐风。
后者憋闷的同时又欣喜,心情复杂无匹。
看来是这些来客的过了。隐风思忖道,后便行了个礼,安安静静地退出去了。
长明扶额。
这圣乾巡可真的会给他找麻烦,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估计是这两位世子母亲那边的亲族要来琅朝找麻烦了,他让自个的孩子来避难的。
然后托付给了他。
可是他可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主啊——特别是在最开始就没把他当做同级来看的话。即使云淡风轻如此,还是免不得一阵子恼火的。
去的时候顺便叫上素儿的那个儿子吧,还可以看看这几日他在天庭有没有什么长进。
长明轻笑两声,昂首阔步地下了摘星楼。
李洵是在自个倒挂在梅花桩上的时候被叫下来的。刚才一个没站稳,两桶水直接倾斜了下去,连带着他金鸡独立的身子。而后水桶是掉进了水里,而自己的身子却被自己的裤腰挂在了梅花桩上。
是的,走光了。
他无比羞赧地正准备翻身整肃衣冠的时候,忽地听到一个老者惊异的声音,而后只见得前一秒还在梅花桩上笑得无法停止的同僚——与他一块儿训练的人,齐刷刷地抛了桶子下了水,对正前方作揖。
倒吓得他不知道干什么了。
还很突兀地“竖陈”在大司的面前,不带遮瑕的那种。
“还不下来?”
长明明显是将自己的笑克制住了一些,只是蔓延到了说话的声音里,即使克制住了却还是有些颤抖。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李洵翻身上了梅花桩,整肃了形容,才下水作揖。
他听得见身边人的憋笑声。
“身手提升得不错。走,随我去弄一件难办的事。”
于是众人的目光从嘲笑变成艳羡了。
这应当算是大司的亲自教导了吧。
“剩下的,训练继续。”
一阵哀嚎。
……
“那个要接我们的大人怎么还不来呀,今儿的太阳有些晒呐!”圣乾安哼哼到,瞬间得到了兄长圣乾时的附和。
彭峻林不禁没好气地看着身后的车帘。
这两个小祖宗,明明待在自己的马车里,遮挡得严严实实,还说晒,那他又该怎么办?
“世子,信件已经送出,且先等他半个时辰罢。”
“好吧,哥哥,我们来玩游戏……”
……
东廷门外虽然没有孔雀们繁华,却还是有几家有名气的茶驿开着。见他们等的人迟迟没来,彭峻林便招呼着两位世子去茶驿里歇息了。顺带叫了几个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
而后一个华服老者与一个黑衣少年翩然而至,黑衣少年的身上还淌着水渍,不过今日的太阳的确是大得吓人,再多的水似乎也会被蒸发干净。
长明一眼便瞧出了让他们迎接的一行人。大东洲圣乾家族的标志是一头四爪黑蛟,而前方某个茶驿里坐的恰巧就是身着黑蛟标志衣衫的人。令他更确定的是,两个正在东奔西跑的孩童,长得一般模样,定是那两兄弟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