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白羽卫带着一众人马赶来,看见申启冰手上那把剑上的血渍,忙跪下来:“属下救驾来迟,害公子受伤,请公子责罚!”
申启冰掏出一块手帕,将剑上的血渍擦净,笑了笑:“别责罚了。又不是我的血,各回各位去吧。”
“噢对了,”申启冰瞥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田园,“把他抬出去,弄醒。”
于是众人便有序地四散而开。
看见白羽卫脸上的困惑,申启冰笑道:“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人是谁?”
白羽卫点了点头。
“那人是谁不重要了,关键是我今儿露了一手,之后应当会太平一些。”
申启冰用剑尖挑起一盏茶水,居然很平稳地让它滑到了剑柄处,后仰头一饮,茶水下肚。
“都打搅了我喝茶的兴致了。走吧,司广,陪我出去走走,寻个别的住处。”
“是。”名为司广的白羽卫抱拳道。
申启冰低低地叹了声气。
这田园的住处虽好……还是太招摇了一些。还有田园这人,净一些歪心思,不可成事,不能成事。
“对了,林老那边办得如何?”申启冰下楼时,扭头问道。司广抱拳道:“林尊已布置妥当,只待公子——”
申启冰点点头,示意他别再说话。司广知会其意,也就立马噤了声。
隔墙有耳兮不得不防。司广想道。
他这公子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些。为人云淡风轻平易近人,生得也是无比俊美。虽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可老成得如同的上一任府主一般。
对啊,他的公子,还是的新任府主。一身武艺玄妙无比——
适才他听声上楼,只看见黑白两道光影交织,刀光剑影之间,那黑影就渐渐得落了下风,看得他眼睛都有些发直。
见好似没有他插手的余地,还不如找些帮手来,如果那人想逃,还可以围困一番。
然后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逃走——以公子的身手应当不会失手的。想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肥硕的田园……
司广不禁扶额,定是那人将田园作为俘虏要挟了。
啧,早知道就不去搬人了,直接留在公子身边见机行事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所幸公子没有受伤,不过公子如果受伤倒成了更奇怪的事了。
北煌都,一处茶楼上。
“司广,你说这别院可以么?”申启冰指着楼下能看见的那家别院,“个中虽然狭小,但五脏俱全,最重要的还有一个饮茶的凉亭。”
司广看了看,正准备点头的时候,却发觉其中有着几个人在走动。
“好是好,只是好像已经住人了啊。”
申启冰闻言,定睛看了看,脸上忽地露出玩味的笑容。
“几日前还没住人呢。”申启冰喝了一口茶,“刚住下就忍不住动手,这得多毛躁的心呐。”
“人是个高手,主子却不是个好主子。你的前辈长明倒是比你厉害得多呢。”
司广愈发听不明白了。
他的前辈长明?
……
“峻林哥哥,你怎么流血啦?”
圣乾安看到堂前一袭黑衣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彭峻林,本想一冲上去就抱着,结果看到了他手上一直流淌的血液,忽地傻了眼。
圣乾时也从弄堂后面跑了出来,与弟弟一样地站在彭峻林的身前,傻了眼。
“难道那个啥不好惹吗,峻林哥哥可是圣卫第一啊。”
“峻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