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靠着剑灵罡护体，这场战斗你悬得很。”
秦长听着夏寒的讲述，回忆着战斗时的点点滴滴，确实如他所说那般，丢失了很多可以提前结束的机会，可是若是真的按着夏寒所说的那样出手，林轩非死即重伤。
一场比斗而已，不至于如此！
“这不过是一场比斗而已，不至于出手要人性命吧。”秦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见夏寒脸色开始发青，自知说错了话，于是低下了头。
出奇的是，夏寒并没有出声斥责，天地锁链碰撞摩擦的声音在秦长耳边响起。
秦长抬起头看着夏寒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心里有些惶恐，而夏寒却是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交错而立。
夏寒抬起头看着漫天雪花，这寂寥的灵源境让他心生无奈，他轻声开口道：“看清楚这灵源境，除了萧索孤寂以外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修行的机会来之不易，你要好好珍惜，比试也好，生死相斗也罢。”
“既然要战，就要全力以赴。”
“纵使战他个满身伤痕，也不要给对手赢得机会，要知道，有时候你若是输了，可能会死的。”
“死了就什么都真的没有了。”
秦长听得很是真切，却没有作出回应，回想起从踏进这百剑宗开始，一路走来似乎有太多的艰辛，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让这些努力付诸一炬的话。
他宁愿杀人！
良久之后，秦长缓缓开口了。
“夏寒，教我练剑吧！”
“哈哈哈哈！”夏寒放声大笑，声音响彻整个灵源境，这是秦长第一次感受到它如此开怀的笑意，发自肺腑，无法作假。
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怔，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像有些忽略了夏寒存在的意义。
现在秦长懂了，也跟着笑了，替自己，也为夏寒而高兴。
“那就开始吧！”
夏寒右手一伸，一柄雪花凝结而成的长剑浮现在手，它持剑转身，对着秦长斩去，纵使天地锁缠身，夏寒此剑依旧势不可挡。
嗤！
秦长的灵识应声而碎，却又在一息之间重新凝聚，他不敢再有丝毫怠慢，朝后奋力一跃，想要同夏寒拉开距离，与此同时想要在手中凝结出一柄冰剑。
夏寒那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天地锁摩擦声不绝于耳，下一刻，剑已经斩身，秦长无奈，待身形重新凝聚，他冲着夏寒大吼一声：“再来！”
夏寒平静的望了他一眼，单手持剑置于胸前，明明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波动，秦长却不敢有任何的轻心之意。
一个恍惚！
秦长再次被夏寒斩掉。
次次都是一击毙命，若不是身处在自己的灵源境，秦长怕是很难在夏寒面前走一个回合。
同样是练气境五层，同样是灵体的状态，一个在天上，一个却在地下，这是差距，但是可以弥补。
“静如磐石，动如雷霆，杀势出，诸神退！”夏寒负剑而立，如同一代宗师，对着秦长进行指点。
秦长看的心惊，听得认真，他从夏寒身上感受到了一往无前的剑势，在面对这种剑势之时，任何事物都显得无助渺小。
纵使前方深渊，身后地狱，有一剑斩之！
好不快哉！
这是同肖长生不一样的势，比他的还要决然，决然之中带着一种目空一切和高贵傲然的自信，想必这才是极境的味道。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