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总算是让莉娜心中的那个疙瘩稍微化解了一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莉娜总算是畅快的哭了出来——扑到两个伤员的身上摸了他俩一身的眼泪和鼻涕。

    待莉娜差不多哭够了，状态也稍微稳定了不少，巴拉德这才把话题的重心转移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上。

    他确信那个咒文是莉娜第一次咏唱的，同样，他也确信那个咒文从未在任何典籍上记录过。

    虽然没有卡莉坦活的那么久，但那个魔法……

    “那个魔法不属于这个世界。”

    “果然，”听到莉娜这么说，巴拉德顿时眯起了眼睛，“这算是藏拙？还是……”

    “不。”

    摇了摇头，莉娜把自己在那片黑暗空间之中经历的一切和两人详细的描述了一番，包括她为什么会有刚才表现的真正原因——不管是否被精神控制，直面混沌都是出自她本人的意愿，而这个意愿让她伤害到了她最在乎的三个人。

    当然，有关那个魔法的真相她还是在最后给出了解释。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魔法，而是混沌领域本身，或者说是混沌领域的一个在本世界的延伸……”

    “混沌领域……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扭曲的剑？”

    “蠢死你算了！”莉娜本想敲一下海涅的头，不过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只是一个表征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很轻松的解决掉提亚玛特的‘灵魂’，因为提亚玛特本身就是混沌领域分裂出来的一部分，这是在接触混沌领域之后被印在脑海里面的说明，和那个咒语一样。”

    “所以说你还是直面混沌领域了？”巴拉德闻言顿时担心了起来。

    巴拉德的担心让莉娜心中的歉疚之情又严重了些许，暂时将这份歉疚之情放在一边，她轻声叹息道。

    “与提亚玛特的灵魂直接接触其实就相当于直面混沌了，别忘了，祂就是混沌领域本身的一部分，而在我直面这个东西之后……”顿了顿，莉娜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该怎么解释，因为我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在直面混沌领域之后，我能把这个当作一个魔法来用了，只不过代价很高昂就是了。”

    “高昂？”

    “是，”莉娜点了点头，“再使用几次的话，我大概就会被拉入混沌领域之中。”

    这个结论让巴拉德和海涅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海涅艰难的将手搭在了莉娜的肩膀上：“我觉得，你还是当作不会这个魔法比较好，反正以后也用不上的。”

    “未必。”

    转头看向那片废墟，莉娜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有种感觉，这是提亚玛特特意留给能来到这里之人的一股禁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