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怎么了?”
过岩没说话,将瓶盖盖好,甩手在身后一挥,一阵强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
等我再看时,屋内摆设如旧,丝毫没变,除了刚才小树精躲过的柜子还立在地当间儿。
我走过去,用手推了推和我差不多高的柜子,没推动。
过岩看了我一眼,又用手一推,就觉得有股力量,伴着一阵风,柜子退到屋角靠着墙立在那里。
我不明白他没来由的情绪转变,但是很明显的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问他什么。
就在我想到底怎么打破寂静,又不会被‘狗’咬到的时候,过岩突然说话了。
“安全起见,明天你那里也不要去,就在中天府里待着。”
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心情超级恶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屋子乱了也不是我弄得,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这夜我睡得很不好。
……
小草台的屋里原本是没有镜子的,这样很不方便,于是来了没多久,我就管小汪要了一把。
当然了,他给了我一面铜镜。
这镜子虽然磨得很光滑,但是照的我的脸真是黄里透红,每天早上都被自己吓一跳。
即便如此,今天我依然从镜子里看到了很重的黑眼圈。
我拿着铜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特别白痴,为了过岩无聊的一句话就闹心了一夜。
我打着哈欠,到院子里洗了把脸,揪了一根旋花藤嫩枝嚼了几下,这地方没有牙膏牙刷,只有满院子岩壁上的旋花藤。
世帷告诉我这东西可以清洁牙齿,我开始特别抵触。好在这东西有点甜香味,用着用着也就习惯了,要不真是羞于见人开口说话了。
当然喽,这玩意就算是甜的也还是不好吃,因为我——不是兔子!
皮皮飞到我头顶,啾啾地拉着长音叫了两声,原来已经辰时,我神颠神颠地走到后院,只看到昨夜没吓死我的小树精站在海棠树下。
“小师叔,你起来了,他们都说你还得有一会儿才起呢,怎么这么早?”
“小海棠?早?不早了,谁说我还没起来,净胡说。”
“小师叔,你眼睛怎么了?让人打了?”
“你怎么也叫我小师叔了!过岩收你做徒弟了?额,不对啊,他不敢吧!”
我望着天想了一下,毫无头绪,就懒洋洋地坐下来吃饭了。
“那叫你什么呢?我早上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叫了你名字,他们都吓了一跳。说让我换个叫法,但是又没说清楚,还说让咱们俩商量着来。我不知道商量来什么,你知道吗?”
我看着小树精想,当然是商量你怎么称呼我,但是我怎么知道?
……
我向来对辈分什么的最搞不清了——没经验啊!而且过岩也已经说了,要给她另觅名师,那就是说我也不能收她做徒弟好来误人子弟,真是所有门窗都关上了,不过,我好想忘了什么。
“哦,你就叫我姐姐啊!我真是让他们绕糊涂了。”
小树精也恍然大悟。
“对哦!叫你姐姐就行了啊!我没有兄弟姐妹,多个姐姐当靠山也挺好。”
小树精突然想起什么,有点不情愿地看着我。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好像什么也不会,除了……”小树精有似笑非笑地看看我,说:“除了会放火乱烧东西……”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