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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了?”
东南倾突然停住脚步,回身冷冷得问我。
我让他吓了一跳,刚才他劈了小蜀狼之后我就一直防着他,万一他心情不好,魔性大发劈我就不好了。
“说啥?有啥好说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蜀狼的事情。”
我静默不语,因为我确实想问。
“你可以问我,”他顿了一下,静静地说:“有问必答。”
我停下脚步,坐靠在一根树桩上气喘吁吁,也该歇歇了。
“其实也不用问,你是魔族,铲草除根的做法很正常。”
我原本以为东南倾会说‘对’,或者编出另一套鬼话糊弄我,结果他什么都没说,静静的过了半晌才神情暗淡欲言又止的说:“这也是个理由。”
我听他这么说,很不满意,愤愤地说:“什么叫‘也是个理由’,难道说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你总不会因为刚才那只什么狼太小了,自己活不下去,所以干脆帮它一把,让它们一家团圆了吧?”
我说完又有点后悔,我又犯了找抽的病。
“你还记得刚才水里抓你的东西吗?”
他话锋突转,跳跃性太大,我有点没适应。但是说起刚才水里的黑影长手,当时被抓住的感觉又再次袭来,我身体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赶紧点点头。
“那东西叫厄,是这世间怨念所化。它没有固定的形体,沉于水底,专门附在魔族身上,食其魂魄,控制其意念,但是不置其死地,然后再利用宿主继续制造怨念,是散播怨恨的邪恶妖怪。”
我对于他说的‘邪恶妖怪’表示不以为然,这里如果真是魔界,邪恶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必特意强调,就算是刚才的那些狼妖,我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这和那个小蜀狼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随口问道。
“蜀狼虽然是极其凶猛的妖怪,但是其凶残的本性下还留有一丝善念,就是对种族后代都十分爱护,不过他们疑心很重,一个部族无论去哪里都一起行动,所以刚才狩猎的时候,才会有蜀狼幼崽跟在草丛里。”
狩猎?原来我们刚才是蜀狼的晚餐。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至少有一个他们找错了。
“如果我留下那只蜀狼幼崽,早晚会成为厄的宿主,到时候厄会利用它毁掉其他的蜀狼族群。与其没有尊严的活着,不如干脆的死掉。”
“我们带着它不就行了。”
我觉得养只狗也是不错的,何况还是只这么厉害的狼狗。
“不可能,蜀狼记仇,养不熟。”
立刻被否决了。
“那交给其他的蜀狼不就得了!”
“更不可能。蜀狼对气味很敏感,我们杀过蜀狼,其他蜀狼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不光会追杀我们,连接触过我们的蜀狼幼崽也不会放过,在它们眼里,被仇敌放生既是背叛,背叛者当死。”
我干咽了一下,毕竟现在不可能寄希望于蜀狼这种动物还能分辨是非,东南倾说了,它们早就妖化了,估计言语情感都沟通不了。
我不再说话,叹着气站起来,打算继续往前走。
“你没有疑问了吗?如果有,一次性问清楚,我不会再说这件事。”
我回过头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
“杀都杀了,还说啥,就是刚才说的也都是废话。”
东南倾轻哼了一声道:“如果是他,无论如何也会阻止我,就算不能阻止,大概几千年都不会理我了……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