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各位这么多人,却没有兵部勘合,卑职断然难以从命啊。”
王千户陡然解开了身上披着的油衣,抖索着衣服上的雨水笑道:“我们虽然没有兵部的勘合,可是我有北镇抚司的腰牌。”说着便陡然露出了自己锦衣卫的腰牌。
张大胆猛然瞧见了锦衣卫的腰牌,惊吓的几乎要晕倒在地,他满脸恐惧之色,颤抖着说道:“各位上差,是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各位的打架,求各位上差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
说着便“啪啪啪”的自打起了耳光。
王千户把手一抬,说道:“少啰嗦,快去弄些吃的来。”
张大胆巴不得听到这一声吩咐,立刻张罗起来,把驿站里囤积的各种野味一股脑儿的全都拿了出来招待这些个令人胆寒的锦衣卫。
这群锦衣卫兴许是几日来奔波劳碌久了,没有好好的吃顿饱饭,因此刚一坐下来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便大块朵颐的海吃起来。
李进忠虽然肚中甚是饥饿,可是眼下还没有出得肃宁,他在肃宁心中有鬼,神色上便不由的充满了忧虑,连酒也喝的甚是索然无味。
王胜川眼见李进忠满脸的忧郁,便端着酒杯笑道:“李爷,你好像有心事?你的对头已经被除掉了,你以后在肃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李进忠苦笑一声说道:“那杨勇虽然已死,可他那儿子不知是死是活,我不能不担心啊。”
王千户大笑一声,拍着胸脯说道:“兄弟,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嘞,这点小事你用不着操心,只要魏公公说句话,你就算是要从长白山抓只母蚊子来,也能给你办得到。”
李进忠连忙端起了酒杯恭维的说道:“这件事还全得仰仗千户大人照应啊。”
王千户会心一笑道:“喝酒喝酒,大事一了,咱们今晚先喝个痛快再说。”
于是二人各怀着心事觥筹交错起来。
此时等在内堂的那名女子眼瞅着过了两个时辰,张大胆还没有返回,心中不由的好奇外面来了些什么人,她在驿站出入的时间久了,多少也了解一些驿站的内幕,但凭低级别的官员到来,张大胆蜻蜓点水般的寒暄几句也就罢了,除非是京城里来了一二品的大员,张大胆才会像是侍候自己祖宗一般的殷勤周到,可是肃宁这小小的县城,三五年也难得见一位大员来访,今儿个莫非真来了大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