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田检也叹息一声说道:“说来也是一言难尽,我是从北京来辽东游玩的,有一回跑出去远了,家里人没有寻到,我就被这山上的人撸了过来。”
“早就听人家说辽东这边很乱,没有想到竟会那么的混乱。”柳剑鸣说道。
朱田检愤恨的说道:“这还不都怪满洲人闹腾的,若不是他们吵嚷着成立什么后金国,朝廷也不会在此布置重兵防御,更不会允许这些个山贼在后方闹腾了。”
“你是朝廷里什么的亲戚?”
“我,父母无名小辈而已,我更是无足轻重。”
“既然你被抓了,朝廷里的人为什么不发兵来救你。”
“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按理说现在他们也该来人了。”
“我在山下的时候听他们要赎金,想必朝廷和白虎寨已经有了接触了,大概不久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也希望能够早些回家,在这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放心好了,你一定会回去的。”
说道此处朱田检哀叹一声说道:“只怕回去也没有那么容易了,眼下朝廷里奸人当道,政令不通,我只担心此次事件有人从中作梗,不然凭我对熊先生的了解,他早就应该派人来救我的了。”
“看你年纪轻轻的,说话的语气和风度都不小,你是什么人?是哪家贪官的公子少爷”
朱田检忽然笑道:“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官家的莫等儿子罢了,命贱的很,是不会有人在意我的性命的。”
“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听刚才那位狗头军师的话,他似乎想要拿你做做文章嘞,你可千万要小心。”
朱田检心里冒着冷气说道:“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跟着人家沙头天过日子,却在背地里干下如此龌龊的勾当,睡人家媳妇,窃人家钱财,还想着谋人家的性命,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大明朝里也难找到其他的人了。”
柳剑鸣听到此处却忽然想起了父母惨死的那个夜晚,血雨腥风、雷电交加,父亲母亲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只见柳剑鸣眉头紧蹙,面色铁青,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的紧张咯咯作响。
朱田检自然不会想到柳剑鸣怎么会在一瞬间就变的那样的狰狞可怕,他不由的把身子朝后面挪了挪紧张的问道:“柳兄,柳兄,你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柳剑鸣猛然听到有人在耳畔说话,一时之间打了一个冷战,脸颊之间露出的凶狠神气也渐渐的消退。
他喘着粗气说道:“朱兄,你叫我?”
朱田检小声的说道:“你刚才怎么了?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
柳剑鸣一脸恍惚的说道:“我没有想起什么事情,兴许是我惊吓过度一时还没有恢复过来,我刚才说什么话了吗?”
朱田检说道:“你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却难看的很,我还以为你突然之间得了失心疯了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柳剑鸣听后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朱兄费心了,我没事,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我们赶快睡觉吧。”
当下里二人再无叙话,便匆匆蒙了头睡去,只是还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了雄鸡的鸣叫,接着便是马驴子的喊叫声:“起床干活了,在不起床把你们扔沟里了,”随后便听到了马鞭撕破长空的鸣响,柳剑鸣的肌肉不由的一阵紧缩。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时在辽东督师的大帅营帐里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