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信手一提,那二百来斤的汉子噌的一下被他举过头顶,随即像丢个阿猫阿狗似的扔到了雪地里动弹不得。
熊廷弼的仆人大声呵斥道:“你们还不赶紧禀报沙头天有贵客来访,难不成也想要像他一样摔个狗吃屎嘛。”
其余匪徒听闻此言如蒙大赦一般的飞奔朝山顶跑去。
须臾之间一众人马从山顶下来,各个杀气腾腾的怒视着熊廷弼二人,恨不得一刀砍了喂给野狼吃了。
“是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敢打伤我白虎寨的兄弟。”一人大声吼道,
“小贼,有胆打人,怎么还敢做不敢承认吗”
“四当家的,就是那个人打伤了咱们的人。”一个小马仔指着熊廷弼说道。
“哼哼,你好大的胆子,撒泼耍赖的竟然敢跑到我白虎寨来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我白虎寨岂是容你们这帮毛贼撒野的地方儿,听说你手上还有几分功夫,我图大海很想会会,怎么着,咱们怎么玩啊?”
熊廷弼的仆人眼见来人甚是无理应声说道:“我还当你是寨主沙头天呢,原来也不过是个冒牌货。”
“小子,你说谁是冒牌货,老子这就割下你的舌头。”说着抬手就要打去。
谁知道手还在半空中时就再也下不去,熊廷弼的一双肉掌已经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熊廷弼面不改色,那图大海却开始紧皱眉头,继而脸色发红额头开始慢慢沁出汗珠。
这是宋恩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朗声说道:“各位请住手,有话好好说,我是这寨子里的军师,寨主命我来接二位朝廷里的客人上山。”
熊廷弼冷冷说道:“这还像是句人话。”便松开了手。
图大海手臂刚一得到解放就不停的揉捏,那手腕因为被钳住血液不流畅竟然红肿了起来。
图大海本想着提刀再战,可是手臂却连提刀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才觉察自己的手腕已经折了。
宋恩吉笑着说道:“二位请跟我来。”说完便在前面领路,熊廷弼二人拾级而上。
“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宋恩吉陪笑问道。
“这位是我们的厅大人。”熊廷弼的仆人说道。
“哦,原来是厅大人,辽东里的总兵以下官员我宋某还是略微知道些的,对厅大人却是陌生的很啊,不知道厅大人在哪里供职啊现居何位啊?”宋恩吉又道。
“我原来在京师供职,最近才调到辽东,无名之辈而已,宋军师自然不会知道的。”熊廷弼说道。
“难怪,难怪,”宋恩吉自言自语道。
白虎寨依山而建,越往山上走越是陡峭,天气也愈发的寒冷。众人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凝结成了白霜,可是熊廷弼的脚步却异常的稳健,宋恩吉倒是大吃一惊,心里嘀咕道:“看来此人不同一般啊,我应小心应对留意才是。”’
七拐八绕的穿过层层障碍终于来到了白虎寨的大堂,刚一走进大堂,一股热气袭来,身上的冰霜立刻融化成层层水珠。
满堂在座的所有人无不睁大了眼睛紧盯着眼前的这位朝廷特使,一个粗犷威武的汉子。
宋恩吉笑道:“寨主,朝廷的特使来了。”
沙头天高坐在寨主的宝座上仔细的大量着熊廷弼,不由的被他身上的豪气所震慑,正想开口问话时,只听四当家的图大海闷声说道:“寨主,这朝廷的鹰犬进寨时打伤了咱们的弟兄,这笔账怎么算?弟兄们,咱们白虎寨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