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士不要激动,陆安顺公然违抗本将军令,本将只是下令陆安顺打入地牢,待奏明朝廷再行决断,众将士可不要听信谣言。”
听了祁飞勇的话,门外聚集的军士们将信将疑,议论纷纷,神情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立即将陆安顺押入大牢听候朝廷发落,众将士速速离去,若是还在此逗留,一律按哗变处置!”祁飞勇神情威严的喊道。
那些军士听到不杀陆安顺了,便慢慢散了去,城主府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祁飞勇面色很难看,这些人仍然心中向着陆安顺,自己做城主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得到这城士兵的拥护,在他看来唯有让朝廷下令处死陆安顺了,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听自己的。
一匹快马出了南城门,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而去,信使带的两封信,一封是祁飞勇上奏朝廷的书文,另一封是写给丞相的,信中道明了陆安顺违抗自己命令的经过,又说士兵哗变自己被逼将陆安顺关了起来,要丞相叔叔帮他在皇帝面前进言,务必让皇上下旨处斩陆安顺。
祁飞勇还是派洪烈进驻天宁城了,陆安顺之前说的话让祁飞勇改变了主意,直接向天宁城派出了一大半的兵力,足有三万人之多。
别人都以为祁飞勇是为了加快城池的修复进度,只有陆安顺知道他是想到冥军进攻时,用这三万将士来抵挡住冥军,好让祁飞勇自己有时间逃走。
几天后信使回来了,带回了皇上的圣旨,要祁飞勇派人将陆安顺押解回京,交由兵部审理。
祁飞勇大失所望,但是圣旨来了不得不照办。
陆安顺的囚车缓慢的行驶在城道上,城中两侧站满了为他送行的百姓,不断的向囚车里塞着东西,有水果有干粮还有棉衣,百姓都是明白的,陆安顺违抗军令都是为了他们。
陆安顺内心是平静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愧广勇城的百姓。
囚车缓缓的驶过城门,陆安顺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城门上方的城墙上,城墙上几队守城士兵整齐的站成几列,静静的望着囚车中的陆安顺。
“风!风!风!”城上军士突然一齐喊道,声势震天,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混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些士兵在呼喊的同时将手中的长矛用力的顿在地上,“锵锵”的撞击声加上那热血的嘶吼像是在送陆安顺最后一程。
他们心里都明白,违抗军令必死无疑,他们敬爱的陆将军于也不会回来了。
陆安顺再也忍不住了,抓着囚车的栏杆大哭起来,曾经治军威严的将军哭得像个孩子,他边哭边大声喊道:“冥军一定会回来的,广勇城的儿郎们都要枉死了,我西胜国没希望了!”
一语成谶,陆安顺被押走后第二天,冥军突袭了天宁城,而被祁飞勇下令扔进海里的数十万陶土士兵又活了过来,从海底爬上岸来。
天宁城工事才修建了一半,在冥军的进攻下很快便城破了,三万勇士且战且退,到了广勇城下时只剩下八千人,祁飞勇却站在广勇城上下令不准开门,还下令弓箭手放箭将败军射回,要这八千人去重新夺回天宁城。
“兄弟们,祁飞勇已经放弃了我们,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为了陆城主,为了身后那些亲人们,为了西胜国,跟他们拼了!!”洪烈操着沙哑的嗓子怒吼道。
“杀!!!”八千名慷慨赴死的军士列着整齐的队伍,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后面追来的冥军冲杀过去。
“速速备好马车,本将要去追回陆将军,本将错怪他了,本将要亲自请他回来主持大局。”祁飞勇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