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身穿丧衣,高坐于上首之位,望着底下一众帮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流儿,你看我清风帮如此强大,可你却狠心离为父而去,生死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为父怎么办?为父机关算尽,辛苦拼得一份家业,你这一离去,为父将来把这份家业交托于谁?”
想到此,清河脸上一阵阴鸷,望着下首众人,面无表情的道:“杀我儿的凶手还没消息吗?”
清河这几天状态不好,导致面容憔悴。但多年的上位者生涯,还是让清河的话甚是凌厉。
下首的‘清风帮’帮众闻言,陷入沉默,谁也不敢直视清河凌厉的目光。
“一群废物,平时仗着清风帮势力在外为所欲为,我姑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我儿惨死,你们这群废物连凶手找不到。”清河看着底下沉默的众人,脾气更甚,一巴掌拍烂座椅的扶手。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与清河有些相似之人从大门外进来,也是一席丧衣,看到如此氛围,不用多想也知是为何。
咳嗽一声,道:“大哥,怎又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保重身体要紧呐。”
说话之人就是‘清风帮’副帮主清山,要说清流之死何人受益最大,当然莫过于清山。
清流一死,‘清风帮’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就落到清山头上。
即使清山熬不过清河,死在清河之前,那‘清风帮’还不是清山儿子的囊中之物,左右‘清风帮’都不会落入旁人手中。
所以,在得知清流死后的这几天,清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对,清山虽然觉得是喜事,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表现得不露声色,反而更加努力查找凶手,才迟了一些到达。
清河看了一眼清山,神色有些复杂。清山要说也是清河的亲弟,可亲弟哪有亲儿子亲呐?现在儿子没了,以后‘清风帮’少不得落到清山父子手里。一想起此事,清河悲愤欲绝,怒意更甚。
不过,事以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把这份家业送给外人?
“唉,山子,你儿子尚在,哪能理解大哥心中悲痛啊。”清河叹了口气,口不择言道。
清河话虽不中听,但清山也不计较,装作一副沉痛的表情,走到属于自己副帮主的椅子坐下,唉声叹气道:“大哥此言差矣,流儿也是我看着长大,一表人材,风流倜傥,谁知最后竟遭贼人毒手,这几日我也是吃不香,睡不着啊。”
“还望帮主与副帮主节哀。”听了清河与清山二人的对话,在场帮众齐声安慰道。
“节哀,节哀个屁,你们倒是把凶手给我找出来,让我节哀啊。”清河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众人闻言,赶紧闭嘴,眼观鼻,鼻观口的又保持沉默。
清山也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清河的位置,心想自己这位置是不是应该往上挪一点。
人的**是无限的,清流未死前,清山即使有此想法,也不敢觊觎清河帮主之位。
因为清山清楚,‘清风帮’之所以有如此成就,都是因为清灵儿嫁给示成业的缘故,所以清山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清河的反。
可如今不一样了,清流的死,让清山有希望更上一步。
这**就如那涛涛江水,堵都堵不住。而且清山压根没打算堵,常言道:堵不如疏嘛。
“罢了,今日是我清风帮年度总结之日。流儿虽死,可清风帮犹在,大家先说说过去一年清风帮之事吧。”清河毕竟做了多年帮主,还能控制些情绪,随即沉声说道。
众人经过此前清河大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