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此时回过神来埋怨道:“你相个亲带谢沁去干嘛,这下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秦步说:“谁带她去了。我们正吃着饭呢,她忽然闯进来,说是找二姨的,没吃两口又走了,我也纳闷呢。”
秦步说这话,怨气得了进一步疏解,仿佛谢沁蛛丝马迹中透出的过失都可以作为自己愤懑合理性的注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梅愣了,她忽而严肃地问秦步当天的具体情形,秦步只好忍者不爽略详细地回忆解说了一下。随着秦步的叙述,吴梅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她抄起包就离开了家。
秦步见状哀嚎:“你干嘛去啊妈,不会去找谢沁算账吧,可别呀,我已经够丢脸的了!”
吴梅“哼”一声,开门走出去。
秦步怕出事,赶紧跟上她。
吴梅冷道:“如果要跟着我,就先什么都别说。”
秦步试图开玩笑:“您这样子有些吓人哈,到底怎么了?”
吴梅“哼”了一声,道:“她这两年作的越发没有底线了!”
秦步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还是一头雾水。
看到新闻后,谢预亲自开车去学校接谢沁回家。路上,谢沁实在难敌心理压力,将母亲骗她去相亲等等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说到伤心委屈处,还哭了出来。
谢预非常恼怒,他一直觉得吴竹虽然最近小动作不断,做事却应该是有原则底线的。如今看来,他的静观其变反而促成了事态往消极的一面狂奔,他不禁也暗暗恼火自己最近的不作为导致后院起火。
吴竹心知理亏,所以先发制人,她也是这么多人中为数不多看到朱红柳,并十分见不得谢沁与之亲近的人。谢沁一进家门,她就质问道:“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你们认识多久了?以前就见过吗?”
乖乖女谢沁一时急火攻心,伤心欲绝,她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直接进了房间,“嘭”地一声把门关了。
谢预怒火中烧:“吴竹,平时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过问,但这件事你做的太过火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让沁沁怎么做人,你以后和大姐怎么相处!”
吴竹其实已经后悔,怪自己心急考虑不周。只不过,自己忏悔是一回事,听别人,尤其是谢预指责是另外一件事。
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道:“说的这么道貌岸然,你本来不是乐见其成吗,现在目的达不成要担责任了撇的倒是干净”。
谢预怒:“我支持过你这么作贱女儿吗?简直不可理喻!”
吴竹闻言暴怒:“我一直这么不可理喻,你去找个可以理喻的啊!”
谢预气哼哼地不言语,千回百转的话涌到一起反而不能出口。
吴竹冷笑:“哦……你已经找了——”
谢预大吼:“吴竹!”
吴竹继续冷笑,她像是握到了王牌,或是已经退到悬崖边反而有了背水一战的沉静和刻毒:“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你既然找到了,就去追随人家呗,我反正人老珠黄……”
谢预不自然地瞥了一眼谢沁的房门,厉声打断:“不要胡乱攀扯,让自己女儿去抢别人的相亲对象你还有理了!”
吴竹并不纠结,而是整个人都沉寂了,像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我竟然忍受了下来,一个如此肮脏的丈夫,一个执迷不悟的女儿,这种生活我真是受够了!”
谢预生气,很生气,却也有点胆寒,此时的吴竹就像当年刚刚知道那件事时一样,全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肃杀。说起那件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