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不同,那便是释鲁伯父恳请了可汗,调拨了一批契丹八部的人马,助我们一臂之力,并由我来统率。
大帐内,地图前,我在做着启程前的安排。
我指着地图道:“此次北上我们顺河而上,主要在望建河一带寻找。望建河一带地域辽阔,我们兵分两路。羽陵翌、特里末你带着一队人马在望建河以西寻找,特满将军、沐子益和我带着另一队人马在望建河以东寻找。我们以十日为限,十日之后,无论有无结果,都先回到河口处汇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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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备齐,收拾妥当。临别前,月萍拉着我不依不舍。她虽没有哭哭啼啼,但也眼含泪花,闪烁欲出。我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些安慰她的话,哄了好一阵,这才令她破涕而笑,展露笑颜。
牛角号一响,启程的时辰已到,我勒紧缰绳,率着一万人马,向着望建河进发。
河口处,我与羽陵翌分别,他往西,我往东,我们分头行动。
我沿河而行,打马疾驰。迎面遇上几名放牧的牧民,刚想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却发现这些人个个脸上都如墨般漆黑。
我疑惑不解,沐子益则更为好奇,开口问道:“这些人为什么是如此模样?”
特满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那黑车子部的人啊。”
“黑车子部?”多么有趣的名字,我和沐子益不禁多瞧了他们几眼。
与此同时,那些人也正往这边看,与我们对上了目光。
我微微侧头,朝着身后特满问道:“他们为何取了如此怪异的名字?”
“王爷有所不知。这“黑车子部”,也叫“黑车子室韦”,因为有传这些人早年曾是室韦部下,虽然大家都是这么说,但是他们自己并不承认自己是室韦部下。”
“如此说来,他们为何居于于此?这里距离室韦部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还没待特满答话,沐子益笑着说道:“草原人民逐水草而居,游牧到此地,见这里土地肥沃,水草丰足,便定居下来。也未为不可。”
我也笑道:“沐兄此话虽有些道理,但如若是室韦人,他们不会居于此地,一定会择山林而居的。室韦,室韦,则是那“林中人”之意。”
“刚刚特满将军已经说过,他们自己并不承认与室韦同族。萧兄,可是听错?”
“非也,我并没听错,我只是看他们的长相,虽然脸黑了些,但看那眉眼却是与那室韦人一般模样。”
听到这,沐子益似乎来了兴趣,对特满问道:“特满将军,那些人的面色为什么如此漆黑?”
特满将军哈哈一笑,“个中原由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人说起,这些人不洗脸,日子久了面部便黑如焦炭,又由于他们善于造车,所以被叫做“黑车子。”
多么有意思的一个部落,我不禁想上前与他们攀谈几句。
众人下马,走了过去。那些人看我们一身戎装,众兵马又威风凛凛的立于身后。见我们过来,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看,更有胆小者身体都不自觉地哆嗦。
见此情景,善解人意的沐子益抢先一步走在众人前头,温文尔雅地开口问道:“诸位,我们是契丹达剌部摯下的兵将,今日前来本是寻人,不知诸位可曾见过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