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手里还拿了一张虎皮。对羽陵翌说道:“将军,属下已将那打死的老虎收拾妥当,虎骨入了酒,这虎皮命人制成了毯子,待咱们回营之后,铺于将军帐中可好?”
羽陵翌接过虎皮,用一只手捋了捋那皮毛,“这毛色真不错!”
他又翻开来仔细瞧看,这是一整张皮,连着虎头和虎尾,他把虎头转过来,那铜铃大眼虽然已没了生息,但却依然狰狞可怕。大张着的嘴中,露出獠牙,可见其凶猛。
“咝……”羽陵翌皱眉。
立于身旁的随从,赶忙上前解释,“这虎皮虽然不错,但是这虎口中的四颗剑齿却缺了一颗。”
羽陵翌把虎头拿至近前查看,那颗剑齿的牙根还在,像是有人拿着钝器击打所致,可这凶猛野兽又有几人敢于近身,更别提与其打斗。
羽陵翌摇了摇头,把这虎皮交给他的随从,“你且收好。”
随从领命,刚要下去,又被羽陵翌叫住,“对了,那位被救的女子现在情况如何?”
“属下已命医官为她诊治,她的左肩似乎是被虎爪所伤,所幸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她的左肩似乎还有旧疾,这新伤旧疾叠加在一起,诊治起来要费些功夫,不过医官已经为她用了药,并不打紧,只需待她醒了安生养些时日便可。”
“她还没有醒?”
“还没有。”
羽陵翌算了一下时辰,说道:“你且带我去瞧看瞧看。”
榻上,女子闭目躺于其上。
羽陵翌走近榻前,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女子年岁不大,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不过,年纪虽轻,容貌却出落得闭月羞花,清丽而娇艳。
羽陵翌又坐了一会儿,见她迟迟不醒,不禁对她的伤势担忧起来。遂起身近前瞧看,刚一抬起那女子的手臂,却见那女子睁开眼来,四目相对,羽陵翌不免有些尴尬,慌乱着刚想抬身,不料却被那女子抓住右肩,一拽一带,眼前景物成一百八十度调转,继而觉得脖颈处微微一凉,随即涌上一股钻心的疼。
“什么人?”脆若银铃般的女声,似嗔似怒。
羽陵翌也没料到,这女子看起来弱柳扶风,没想到却是如此泼辣。此时正贴于他的身后,被她一手掐肩,一手用不知是什么样的利器抵着脖子。
脖颈处源源不断地传来痛感,羽陵翌用手摸了一下,有血。那女子见他动弹,又把手里的利器紧了紧。他感觉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器并不大,但却很锋利。
羽陵翌并没有怒,还平心静气地劝道:“姑娘莫怕,刚才我只是想查看一下姑娘的伤情,并无恶意。”
那女子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左肩,道:“是你救了我?”
羽陵翌未答,只是点了点头。那女子才松开了抵在他脖颈处的利器。
等她刚一松开,羽陵翌便迅速转身,握住其手腕,举至眼前。只见她那如玉葱般的小手上紧紧握着一枚野兽的尖牙。他又想起那缺了一颗剑齿的虎皮,不禁皱眉,心生疑惑。
那女子被羽陵翌的大手钳制着,疼的直挣扎,羽陵翌才后知后觉放了手。
那女子边揉着手腕边道:“你们从哪里来?为何会在这深山老林中出现?”
“你莫怕,我们都是契丹达剌部的将士。”
“达剌部?”女子惊喜地长大眼睛,“那不是在榆岭,你们是榆岭的人?”
“正是,我们是受突吕不室韦部酋长之托,为他寻找公主的下落。”
“父亲……”,女子闻言泣不成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