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什么海誓山盟,毋尧这个负心汉,他一回去便音讯全无,可怜我的母亲日日思念,相思成疾,不久也去了。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从小便四处流浪。”
我问道:“那你为何要假扮公主?”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前日里我被酋长擒了去,他要我做他的妾室,我宁死不从,就在这时,我听说突吕不室韦部派人来救公主,我喜出望外,以为毋尧终于想起我了,没想到却是找她,可见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我和母亲的存在。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害了母亲,也害了我。”
我疑惑不解,“你说毋尧害了你,可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看了看我,说道:“你是那达剌部的王爷,杀了你毋尧便失了靠山,酋长已经答应为我报仇,只要把你杀了,即日起我们便举兵攻打突吕不室韦部。”
我大笑,“哈哈哈,那个黑脸黑心的话你也信,想取突吕不室韦部岂是那么容易。”
“你错了。”久未开口的云儿突然开了口,“你错了。父亲并没有忘记你们。”
“哼,我才不会信你。”
“是真的,父亲并没有忘记。那年他率兵征战,在战场上受了伤,在床上养了大半年,半年之后他回去找你们,但你们已经走了,他又四处寻找也寻不着你们的下落,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找你们。你可知我是怎么认得那短刀。父亲曾说如有人手持金丝短刀前来认亲,马上禀告于他。是你错了,你误会父亲了。”
“杀……”喊杀声四起。
那女子惊慌道:“遭了,他们以为我已得手,杀回来了。”
顷刻间,对方几队人马围了过来,杀了个回马枪。
我们又岂能让他得手。大家翻身上马,握紧手里兵器,拍马迎敌。
霎那间,人喊马叫,兵戎相见,血洒草原。
黑车子部虽然人多势众,但论武艺上,与我的精骑比起来,相去甚远。双方一交手,便立见胜负,只见敌军众人纷纷落马,乱了阵脚。
正在混战之际,那黑车子部的酋长骑着黑马朝我冲了过来。
“王爷,小心。”
“妹妹。”
我回身之时,那酋长的大刀已经深深刺入草儿的身中。我驱马朝他冲了过去。羽陵翌也拍马赶了过来。
那酋长一见不妙,调转马头,逃了。
“该死,让他给逃了。”羽陵翌懊恼,“这些人打仗最没骨气,打得过便打,打不过就逃。哼。”
我则无暇顾及此,赶忙上前瞧看那女子的伤势。不妙,只见她气息微弱,握着云儿的手道:“替……替我……把……这刀……交给……交给……父亲……”
良久,我走过去用手替她合上双眼,那一声父亲终究还是叫了出来。由爱生恨,恨也是一种爱,只恨这真相来的太迟。
毕竟有骨血关系在,云儿趴在妹妹的身上,号啕痛哭。羽陵翌来至跟前,把云儿扶起,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沐兄,特里末,你俩带着云儿回营地,其他人随我继续追逐他部人马。”
“好!”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咱们乘胜追击!”
大军推进,步步紧逼向那黑车子部。
经过上一战,我契丹的队伍早已声名在外。那黑车子部的酋长也深知并不是我们的对手。见我们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