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从我当选了夷里堇开始说起。我的继任可谓是众望所归,一时间八方来贺,人气兴旺,这一切看在狭诋眼里不免有些眼红。
有道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人生几大幸事,一时间全让我占尽,虽有言在先,但也不免心生妒忌。
人的妒忌犹如毒蛇猛兽,有时在冬眠,有时就会张开大口,露出血口獠牙。妒忌源于内心的不平衡,心灵天平倾斜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甚至害人的事,但终归是害人害己,可惜有些人就是参不透。
“要说这个狭诋也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把伏化都找来了。”释鲁开口说道。
老将特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伏部早就末落,这样只赚不赔的买卖,伏化当然乐意。”
“他就不怕得罪了咱们达剌部?”
特满一脸严肃地说:“他不怕。这亲事如果咱们不答应,那咱们就是背信弃义,违背了当年的承诺。如果答应了,那他就与达剌部攀上了亲。何乐而不为啊。”
“如此说来,那咱们还奈何不了他?”
“我断然不会娶那伏化的女儿,这背信弃义的锅我也不背。从古至今,婚娶都以订亲为准,一旦订了亲便不可随意反悔。”
“话是这么说,但是侄儿你现在还没有与月萍订亲啊。”
“伯父,既然是以订亲为准,那咱们何不抢先一步把亲事订了。这样他再提当年与父亲的口头信诺,咱也好应对。”
“这个……也好。那我叫他们去准备。”释鲁有一丝顾虑,但也同意了。
“大人……”
“怎么了?特满将军。”
“老夫还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将军,但说无妨。”
“伏部地处边陲,人口少且弱,与其相邻的部落有……”
我耳中听着特满将军说着话,心里却一直在盘算如何才能抢先一步与月萍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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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答不答应?赶紧给我个痛快答复!”
大帐之内,达剌部的众位长辈悉数在场,唯独缺了释鲁一人。
奶奶高坐于上位,满脸堆笑开口劝道:“不是我不给你答复,只是近日里释鲁身体有恙,一直卧床,我们总得商量商量,再答复你。”
“他有病?我看他满面红光,哪里像有病。”
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令坐在旁边的狭诋浑身一震。这一句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也道出了他近日里心疑的蹊跷之处。
自从那日释鲁吐血以后,狭诋再见到他时,却不似那日憔悴,身体竟一日壮似一日,哪里像要告老还乡,再干上十年也都可以。当下竟生出了些许上当的感觉,但也说不清道不明。这一下被伏化道破,不免心中生恨。
狭诋暗暗地朝伏化使了个眼色,那伏化便更加变本加厉地耍蛮使刁,耍起了泼皮。
我在帐外悄悄瞧着,愈发心焦,心想此事恐怕夜长梦多,不能再等了。
我正在帐外想着办法,只见远处跑过来几个人,有我部的家将也有伏部的士兵,还未待我部的家将禀告完全,那伏部的士兵便闯进了帐内。
“好生无礼!”我摇了摇头,心中暗斥。
就在这时,只听得帐内一声犹如兽鸣般高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