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我起身,走向释鲁伯父。在座众人的视线皆随我所动,不明所以。
我走上前去,取下手上玉谍,单膝跪地,以双手托起玉谍举至释鲁伯父身前。
释鲁伯父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座众人也都发出了会心地赞赏之声。
倒是我有些不懂,我的这一举动,却让释鲁伯父感到极为惊讶。只见他一双星眸张得老大,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意味,似乎有一丝懊恼,还有一丝欣慰,都是一纵即逝,不待我深究,便没了踪影。
“萧易,你这又是何意?”
“孩儿特把玉谍奉上,此次对南境一站,全听您的安排。”
在外,释鲁是于越,我是夷里堇,我理所应当听从他的派遣;在内,他是伯父,我是侄儿,我也应该遵从他的安排。况且,我虽知这玉谍可以调兵,但是如何调拨却不知晓。可汗亲赐玉谍,一下子赐了两枚,我猜应该有他的意义。
我这样做不单是表达了我愿为达剌部效忠之意。释鲁伯父从小到大,时刻教诲着我,处处提携着我,我这样做也是在回报他。
“快快请起!”
释鲁伯父满脸欣慰地扶了我起来,却不接那玉谍。我纳闷地看他,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这玉谍你且收着,想要调兵,只需一枚玉谍就够了,关键是还要有咱们部里的一件信物才可以。”
“信物?什么信物?”
“玉如意。”
我皱眉,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部落里还有个玉如意。我刚想开口去问,却正对上特满老将军的眼,一个眼神飞过来,我便了了他的心思,当下里低下头,默不作声。
释鲁伯父重新坐回了高高在上的主事椅,大马金刀一坐,威仪堂堂,对着下首众人说道:“你们各部回去之后,要做好随时出兵的打算。我明日便取了玉如意和玉谍调派八部兵马,待时机成熟,咱们攻打南下。”
“明白!”
“爹,那玉如意放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滑哥一脸呆愣地问。
“哈哈哈……”释鲁大笑,“我的傻儿子,这等关系重大的宝物,岂会随便拿出。我把它藏在我帐中的妥善之处,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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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刚刚出浴的花姑,坐在桌前梳妆,长且乌黑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阵微风吹来,吹得烛火一明一灭。明灭之间,只见一个黑影一闪,再看时,那影子已至身前。
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的花姑,仍然在认真地梳着头,时不时哼出的小调,透露着她沐浴之后的舒畅心情。
正梳着,只觉后心一暖,再抬头,整个人便被那黑影笼着,两手也被桎梏,周身都被那黑影拥在胸前,难以动弹。
“别出声,是我!”她刚想喊,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制止了。
她笑着分开桎梏住她的双手,回身说道:“来就来吧,装神弄鬼的,吓了我一跳。奥呦……”
待花姑看清来人的打扮,又是一惊,手中的木梳也被抖落在地。
“好好的,你穿一身黑做什么?吓死人了。”
“这是夜行衣。”
“夜行衣!你莫不是想去……”
滑哥点了点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