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号角声一响,二十万大军集结。号角声再响,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了。
只见我头戴金盔,身着铠甲,骑于白马之上,走在了队伍的中间。
队伍的前面,羽陵翌首当其冲。他带领着两万急先锋,快马前冲。只见他们身着轻裘,一身轻装,胯下战马也是轻装上阵,并无太多的坠饰,马上骑兵人人身后皆背弓箭,阵列整齐地朝前迈进。
契丹族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兵是军队中的主要兵种,但并不是唯一。比起骑兵来,契丹族步兵的比例也是非常的高。
步兵大多身穿短小皮质袄甲,手持长矛,或配以短刀。步兵队列最前面的士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皮甲护胸,内穿布衣。
我朝着身旁的特满将军点了点头,我俩同时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奔了起来。
行军的队伍如蛟龙一般,浩浩荡荡,蜿蜒无边。
长大了一岁的特里末,沉稳了许多,亦步亦趋老实地跟在我和特满的身后,只是偶尔耐不住寂寞,东跑西颠,一会儿跑到最前面看看羽陵翌,一会儿又跑到后面瞧瞧沐子益。特敏怕他惹事,只得随着他四处游荡。
沐子益一如既往选择了乘坐马车,虽然在契丹的这些时日里,他已学会了骑马,但是长途奔波,他依然不习惯骑行。
在他身后便是车队,每辆马车上都由一名士兵驾驭,车上载着粮草,是我们重要的后勤保障。难怪这些士兵都会身着重铠,身配弓箭和长矛。
我环伺四周,不禁有些稀奇,遂开口向特满请教。
“特满将军,咱们士兵为何穿着如此单薄?”
特满环视左右,茫然不解。
“单薄?老夫不觉有哪里单薄。”
“我是说咱们兵将的盔甲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些?”
特满笑道:“于越有所不知,现如今契丹的兵将不像以往,早已摒弃了繁琐厚重的盔甲,换成轻便灵活的轻甲。”
“那要是两军对垒,拼战沙场,可是少了许多保护,要是遇上一心求死,拼死搏命的顽敌,我们的将士岂不是会吃亏?”
“于越不必担心,俗话说一人难敌四手,这出征打仗讲的是排兵布阵的阵型和战法,不是某个人呈匹夫之勇就能够取得胜利的,还要大家通力而为,才能够取胜。”
“将军所言极是,古来征战,善用兵者胜。”
我与特满边走边聊,正切磋着兵法,却发现前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我刚想发声询问。
就听远处马蹄声响,是派出去的探马飞奔回来。马上的探子翻身下来,跪至跟前,抱拳禀道:“于越,前方山下,有大批奚族人阻了我们的去路。”
“怎会如此?那些奚族人为何要阻了我们的路?”
“属下还不清楚。但他们已拉开架势,只要有人近前便格杀勿论,属下不敢轻举妄动,特来回了于越再做定夺。”
“多派些人马,再去探!”
探子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我翻身下马,命令大家原地待命。不多时,大家便聚了过来,听说奚族人挡了去路,皆是又怒又意外。
羽陵翌说道:“这奚族人一直长居于冷径山的洞穴之中,少与外界来往,今日为何要招惹咱们,做那飞蛾扑火的事情?”
“居于洞穴之中?”沐子益惊讶。
“是的,奚族人聪慧,能工巧匠倍出。这山中被他们开凿出大大小小的洞穴,层层相连形成天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