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相谈甚欢。
奚束里对于这位少年英豪更加的钦佩和赞赏,只是对于开山放行之事,仍旧是避而不谈。萧易也不逼他,只是耐心地随着他喝酒聊天。
喝着喝着,只听一声瓷器崩裂的声音,奚束里的酒杯应声倒地,顿时摔得粉碎。随后,奚束里抖着双手,极其痛苦的呻吟着。
萧易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正要开口询问,只听坐在旁边的奚承淡定依然,向他开口解释道:“萧于越莫慌,只是家父的旧疾复发不妨事。”
奚承说着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枚瓷瓶,倒出几粒丸药递与奚束里,奚束里把丸药放在手心,一扬头悉数倒入口中,就着杯中的半杯酒便把丸药送了下去。
萧易看着奚束里痛苦的表情,开口问道:“不知奚族长所犯何病?”
奚承答道:“大夫说是痹症,由风寒引起。”
萧易这才看清,奚束里的双手与常人不同,骨节弯曲变形,看起来有些诡异吓人。
这时,服过药后的奚束里缓和了许多,微喘着对萧易说:“老毛病了,不妨事,不妨事,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萧易见他们奚族的人并不理会此事,自已也只当是个小插曲,未放在心上。谁知就在酒席快要散了的时候,奚束里却摔倒在地,再次犯了病,只见他身体蜷缩,瑟瑟发抖,口中呻吟,像是极为疼痛。
萧易关心地跑过去扶起奚束里,只见奚承淡定地走来,从腰间再次把锦囊内的药丸取出,送至其父的口中。
萧易纳闷,“这丸药刚刚不是服过。”
奚承点头,“是服过,这丸药并不能根治我父王的病,只是在疼痛的时候,服上几粒,缓解疼痛罢了。”
“只是风寒痹症,能有如此厉害?”
奚束里虚弱地开口说道:“萧于越有所不知,我奚族一直以来长居于这冷径山中,洞中湿寒,我这个病便是受那寒邪、湿邪侵体,病发时周身疼痛,痛苦不堪。”
萧易关心地问道:“可曾叫大夫瞧过。”
“瞧过,湿寒入体已深,大夫们也没有办法根除,只是缓解些疼痛罢了。”
萧易有些急了,刚刚奚束里的痛苦表情他已看在眼里,他与奚族长虽没有交情,但也不忍看他受此痛苦,他就不信只是痹症便无药可医。
但萧易还是有些顾虑,斟酌着开口:“奚族长,现下里我帐中有一位从渤海国学习医术的医官,此人精通中原医术,医术高明,我想让他来瞧瞧,就是不知您的意思?”
奚束里没有想到萧易会帮自己瞧病,虽然心中有些芥蒂,但看了萧易那坚定而诚恳的目光,也就点头答应了。
狭迭特来得很快。一接到消息,他便拿着药箱,快马加鞭地赶上山来。
此时一干人等已经移到了奚束里的内洞,奚束里躺在石床之上,萧易等人坐在洞内的石椅上,狭迭特则躬身一拜,然后上前替他诊治起来。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狭迭特像是有了主意,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几枚银针。
奚承一见这些银针,便警惕地走了过去。
狭迭特微微一笑,开口劝道:“你莫慌,这只是普通的银针,我要用这针来为奚族长治病,不信你瞧。”
狭迭特把银针递与奚承,奚承接过来拿在眼前瞧看,只见这些银针长约四寸,尖如挺,其锋微圆。奚承又来回地瞧了瞧,这些银针只是长些,其他与普通银针无异,便也不在纠结,安下心来,把银针还给狭迭特,让其继续诊治。
狭迭特取出一枚银针,用手捏着一端,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