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儿想得到啊”,毕铮长叹一声,“我和那雄蛇正虚与委蛇得高兴,谁知道它竟趁我不备猛地从后面捅我的屁股,我几时受过这种羞辱,一把抓住那玩意手起刀落报仇雪恨,只听咻的一声……”
“那很好啊,然后呢?”
“然后我就按你的吩咐将那又粗又大还烫得要命的东西丢在竹筒里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屁股被他捅得生疼,竟将它**丢在了装雌蛇**的竹筒里……”
“啊?那今天白忙活了,极阳之物和阴物混在一处,两样都没用了,唉……”
“唉,还不止这些”,毕铮哭丧着脸道,“装好**不得盖上盖子吗,谁知道我刚将盖子盖紧,他就咬我屁股了……”
夕一呆,片刻之后才恍然道:“你将盖子盖上,那雌蛇的气味自然也就消失了,雄蛇不恼才怪!咬你屁股也算念些你俩的旧情了,否则……”
“狗屁的旧情,我他妈……哎呦!”
裤子终于退下,夕俏眼一瞧,不禁莞尔:毕三少半边屁股已经紫黑,另外还有一处红肿异常。
“蛇毒易解,但这……但你恐怕这三四天都没法大解了。”
“天呐!本公子还他妈是处男呢!”
……
月光之下,两个身影贴在几乎垂直的绝壁之上,被惨白的岩壁衬得像两只捕食的壁虎。
那绝壁高达百丈,平滑到几乎没有落脚之处,但身无长物的两人攀爬的速度却犹胜平地奔跑。
上方那人正是一身短装的夕姑娘,她此时空手赤足手脚并用,并不刻意寻找突起却仍能紧紧贴在岩壁上,保持着稳定的速度攀爬,甚至遇上向内倾斜的岩壁也能如履平地般迅速爬过,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下方一丈左右,则自然是那玉树临风的毕三少了。他这段时间都和夕一同捕蛇,除了学会不少蛇类知识捕蛇技巧外,爬高窜低听声辨物隐匿身形等捕猎逃生技巧也学会不少,再加上夕不时给他进补些奇蛇至宝,让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只见毕铮手戴露指套脚蹬蛇皮靴快速攀爬,紧紧缀在夕身后,速度更是不遑多让。他没有夕那样能在任何角度下抓紧岩壁的能力,但他双眼极其犀利,只一瞥便能锁定岩壁上可供抓附的位置,手脚配合之下身体便沿着预定的路线移动,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位,丝毫不显吃力。
远远看去,夕就像如履平地的壁虎稳定攀爬波澜不惊,而毕三少则更像树间灵猴,时而上窜时而侧跃煞是好看。
到了!
百丈绝壁,两人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攀爬至顶。
此时又逢月中,峰顶之上月光更是皎洁。两人悬在崖壁顶端,谨慎地观察着峰顶那横竖不过十丈的平台。
“还记得分工吗?”,夕轻声问道。
“记得,分头守候,待那月盲蛇王出来了,我先跳出去往你的方向赶,等你抓到蛇王困住它之后,咱们便一条条抓剩下的那些小蛇,直到月亮下山。”
“好,应该快来了。”
圆月当空,绝壁高耸,挂在壁沿的毕铮看着那月亮觉得就在头顶几乎触手可及,也不知另外一边的夕是否也有同感。
就在此时,微微的嗡声想起,毕铮循声望去,就见一只尺许长的小蛇正扇动半透明的膜翅在峰顶半空缓缓移动,那蛇身与寻常小蛇无异,只是蛇头上没有眼睛,取而代之的却是头顶两角瓜子似的尖耳。它此时身体被膜翅吊着,半曲成引吭高歌的鹅颈形状,口对明月吐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