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全都是娃儿仙的信众,你胆当着他们的面敢亵渎神灵!”
老道不和年青人争辩,却将村民抬出来,当真阴险。
“信众?哼,这么多人被你蛊惑,只能说是你信口雌黄的能力高强!”
“触怒娃儿仙便灾祸连连,老实纳贡便风调雨顺,这都是十里八乡有目共睹的!你敢说我蛊惑人心?”,老道青筋毕露须发皆张。
“哦?”,年青人扫了扫两边村民,“这么说你身后还真有些蹊跷了?”
“各位乡亲,这个外乡人胆敢亵渎娃儿仙,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该拿他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却仍站在原地。
“除魔卫道,匹夫有责”,老道大喊,“谁若出来制服这人,他家便可免去三年人牲,即时生效!”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即动容。老道缓缓后退,众村民则一步步向年青人围拢过来。
“你们别过来,别受那妖道蛊惑”,年青人大急,“贫道不伤凡人的,别逼我!”
“贫道?你这副穷酸模样竟敢自称贫道?我看你才是妖言惑众!上!”
随着老道一声断喝,村民终于不再犹豫,一来确实慑于老道淫威,二来看青年模样哪有分毫像是道士?
不多时呼喝拳脚声起,显是青年正被痛揍毫无还手之力。
“哇——哇——”,又有怪声响起,也如孩童,却是婴儿啼哭之声。
一瞬之间,场中所有参与群殴青年的人们同时停止了拳脚与呼喝。
一个人慢慢走来,他模样俊秀身形挺拔,头戴葛巾身穿布袍脚踩皮靴,身后背着个摇晃不止的竹篓,婴儿啼哭声正是由那竹篓中传来。
有娃儿的人一听婴儿啼哭便只觉得熟悉,没有娃儿的见那竹篓乱晃也不敢冒失。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道士呀,这种情况也能忍?”,布袍男子懒洋洋问道。
“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的……”
布袍男子抬手阻止黄袍老道发声:“没跟你说话。”
老道被噎住一般双眼圆睁浑身乱颤。
“贫……贫道当然是真的”,方才被打的青年狼狈起身,“只是道袍破了,还没来得及做新的。”
“那为什么不还手?”
“他们只是凡人。”
布袍男子扶扶额头无奈道:“你也不是仙人吧?”
“毕竟修道多年,有所为有所不为。先生这是……”
布袍男子身体一摇,从后背取过竹篓种种贯在地上,“替你解围,也让这些乡野蠢人看看,他们供奉出的骨肉都变成什么样了!”
“啊——”,村民大骇,黄袍老道也是大吃一惊,“你……这篓中的是?”
“你难道不知?”,布袍男子拎起竹篓往前几步,再次重重贯在地上,篓中啼哭更盛,“来来来,你打开让他们看看!”
老道面色如土,连退三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想找娃儿仙的麻烦吗?”
“我叫毕铮,锋芒毕露的毕,铮铮铁骨的铮。你家娃儿仙就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