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拓跋公子也是一脸迷惑,“梅丫头掐诀念咒我都能看在眼里,那叫毕铮的小子却什么都没做就跳了进去,以他那样神鬼莫测的身法看,修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难道……他已尽得梅老儿真传,只是没把握同时对付咱们两人才逃入阵中的?”
上官小姐不语,低头反反覆覆看着自己的右手。
“话说回来,你刚才究竟摸了他什么地方?表情居然如此兴奋。”
“我哪里兴奋了?你胡乱吃什么干醋?”,上官忿忿道,“他浑身经脉奇特,我用尽功力却无法侵入几分,还有那丹田,原本绝对是修炼之人的要害之处,谁知我一摸上去竟有股吸力要扯走我周身灵力,当真骇人。”
“真的只是小腹?”,拓跋脸上满是怀疑,“他说那些和我比较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跟我有什么地方可比的?那个烂人连我的屁股都要摸,又怎么会放过你?你说,除了手,他还摸你哪儿了?”
“去死吧,姑奶奶懒得跟你解释,今晚你跟自己的手双修去吧!”
木屋之内,毕铮趴在竹榻上呻吟不止,小梅则蹲坐一旁,用小木钳不停揭去他周身斑驳的深绿皮肤,皮肤揭去后那带着血丝的粉色皮肤触目惊心。
“哎呦,哎呦,轻点儿啊师姐,那都是我的肉呀,不是手撕鸡!”
“还不是你自找的”,小梅白他一眼,“谁叫你逞这英雄,虽然你浑身没有灵力可以混入拒灵阵,但那坟头阴火可是不管什么都烧的,也就是你百毒不侵才死不了,脱层皮都算幸运了。放心,北丘就有治坟头阴火的药膏,待会儿我就帮你浑身抹上,再裹上干净的白布很快就好了。”
“啊,又要裹!”,毕铮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两个时辰后,浑身裹满白布条的毕铮蹒跚地跟在小梅身后,参观这鼎鼎有名的北丘木屋。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小梅在屋内点满烛火,看起来倒不似屋外那般阴森了。屋内几间房内都有大量藏书,据小梅介绍,那些都是识别妖物和布放阵法方面的典籍,也不知拓跋上官二人是否就是奔着这些典籍而来的。
二楼只有两间阁楼,小梅将本就悄无声息的脚步放缓,几乎踮着脚走到一间阁楼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爷爷,我们要进来了。”
毕铮心中大奇,心道不久前小梅还说她爷爷在外游历,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就在房中?如果梅老就在北丘,为什么接到北辰子的传音符后没有亲往救援?
门“吱呀”一声被小梅推开,毕铮借着屋外烛火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静静靠坐在躺椅上,悄无声息,似乎是睡着了。
“随我进来吧”,小梅当先跨进屋内站在躺椅边上,毕铮也跟了过去和她并肩而立。
“梅老前辈您好”,毕铮作揖道,“晚辈是出云观北辰子道长的徒弟,名叫毕铮。前辈?”
“好了,走吧”,小梅转身走了出去,待毕铮出门后便将木门带上。
“梅前辈这是……”,下楼之时,毕铮小心询问道。
“爷爷一个月前仙去了”,小梅平静答道。
毕铮后背汗毛倒竖,回想梅老面容,果然是苍白到毫无血色。
“这天气虽然寒冷,但让梅前辈一直这么……呆着也不太好吧,是否早日入土……”
“怎么入土”,小梅悲声道,“屋外就是乱坟拒灵阵,总不能将他埋入阵中不得安宁,阵外头还有强敌环伺,一旦他们发现爷爷去了,必然会全力攻打北丘,到时候不但爷爷的毕生心血都会被人抢占,就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