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惶恐地看看周身,可惜她当然看不到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毕铮问。
“不行,拒灵阵已撤,而且早已破损严重,撑不了多久的。”
“咱们重新布个拒灵阵可以吗?你可熟悉布阵之法?”
“爷爷从不让我接触和术法修炼有关的东西,只教我些武艺用于自保”,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咱们带出来的典籍里倒是有布阵之法,只是就算你现在就开始学,要达到爷爷的水准怎么也要三五十年。”
“啊?”,毕铮挠挠头,“那还真是久了点,到时候我俩也都做爷爷奶奶了。”
小梅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有笑意。
“你爷爷就没告诉你个后招?他毕竟年迈,就不担心他走后你该如何独自面对这癔病?”
小梅摇头,“另外就是,爷爷经常出门采药,回来后制成药丸给我吞服,现在那些药都吃完了。除此之外,他每三个月还会给我施次符,压制癔病。”
“第一次听说施符也能治病的,你爷爷施的是什么符?”
“叫正气符”,小梅有些责怪地看看毕铮,“也就是咱俩在出云观初次见面时,我跟你提过的可以安抚我的秘术,看来你当时口口声声说学过全是诓我的。”
毕铮挠挠头讪讪道:“当时你哭个不停,我只想着能尽快让你高兴起来,所以扯了个谎。”
“算了,看在你后来救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爷爷每次施符前都是先在我后背画上半天,怪痒痒的,然后就念咒,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一炷香的功夫,期间我会有一点点头晕,但很快就过去了。”
“对了”,毕铮兴奋一叫,很快掏出本小册子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符图册,你翻翻看,那正气符是不是在这上面。”
小梅不接,似乎对这些东西天然排斥,“都说是爷爷画我背上的了,我怎么会见过。”
毕铮不死心,用手哗啦啦翻过书页让小梅浏览,“也不一定,说不定你爷爷练习或者打草稿的时候被你瞥见了呢。”
“诶,等等”,小梅突然叫道,摆手示意毕铮回翻几页,“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们正在外采药,刚好日子到了,爷爷就在一个山洞打算为我施符,可刚画到一半,原本住在洞内的猛兽回巢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和爷爷离开那里。后来我洗内衣的时候见过沾在衣服上的红迹,就和这副有点像,不过是反的。”
“反的就对了”,毕铮仔仔细细看着这副复杂的符图,和铁甲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总得试试。”
“讨厌!你说谁是死马?”,小梅佯怒道,“怎么试?”
毕铮猛一拍脑袋,“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居然忘了!这本册子里原本是完整的符图和咒语,可我师父和你爷爷因为担心被人夺去因此一分为二,一册符图一册咒语,你爷爷可有交给你写着咒语那册?”
小梅摇头,“咱们在带出来的典籍里面找找吧?”
“这册子又旧又破,另外半册肯定也一样,绝不会错过的。会不会是你爷爷藏在身上了?”
“不会,爷爷走后,我细细擦洗过他的尸身,绝对没有这样的册子。要不……我们回北丘找找?”
毕铮一屁股坐在地上,“走之前,我在北丘洒了特别的东西,不但地上木屋,就连地下三尺也会被烧成灰烬的,回去也没用。”
小梅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