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的一笑,如果他是疯子那我是什么,从我睁眼开始,看过的那些没有把我逼疯还真是奇迹。
“接着说”我对大叔说道。
“这个梦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同一个场景,同一个女鬼,第二天起来腰上会有同样的勒痕,我被折磨得不敢入睡,和家里人讲,他们都说我是心里压力过大,到了第二个月梦开始变化,这一次,我梦见自己是在越南,因为我参加过自卫反击战争,所以场景我非常熟悉。这个梦很奇怪,连当时在营地的许多细节都很清晰,比如锅碗放在什么位置都异常准确,你现在要我回忆,恐怕都会有些偏差,但是在梦里就真的一模一样,很奇怪的感觉。我梦见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营地,所有的战友都去了前线,整个营地空荡荡的,我守着一台收报机,收报机里传出滋滋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讯号。
我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突然收报机嗡的一声,声音很响,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调试频率,收报机里的杂音很大,喳喳喳喳的,中间好像夹杂这一个女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听不清楚,稍一调试就没有了,我耐下性子,凝神静气的慢慢转动调试柄,耳朵仔细听着,杂音还是很大但比刚刚要好,我一点一点的转动,杂音忽大忽小,盖住了底下的声音,无论我怎么仔细都听不真切,所以我泄气的随手一拨,忽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在说话,但仅仅一下子又没有了,我赶紧又回拨了一下,不是女人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唱的好像是京戏,一个调一个调拖得很长,我觉得很奇怪,这是在越南怎么会有唱京戏的人,而且我调的是军事频率,除非有人恶作剧。我赶紧跳起来,拨通指挥部的电话,电话通了以后对方有人“喂”了一声。
我赶紧说:“麻烦找赵参谋长。”
对方又“喂”了一声,我以为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对方还是“喂”我心下有点着急,又觉得哪里不对,电话里面的人声似乎是机械性的回答,一声一声不带人气,我心下一毛,想挂电话却发现电话根本没有线。
我吓得把电话一丢,掏出了枪,就在这时,我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我小心翼翼的把枪上好膛,摸了出去,奇怪的是,我一出营地居然又到了第一个梦里的那条小路上,我又穿上了之前穿的学生装,唯一不同的是我手上握着枪,红衣女子背对我,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是莲香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自然而然的就问出了口,那个红衣女子慢慢的转过头,我看见了一张狰狞的脸,脸的左边几乎全烂了,只留下一个眼眶,嘴角就挂着诡异的微笑。我大叫一声朝她开了枪,这个时候,我就醒了。“
“那你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像第一次一样,有没有鬼留下的印记?”七七问。
徐大叔露出苦涩的笑容,摇摇头:“没有,不过比那更恐怖。我在梦中醒来觉得心慌得很,就起来泡了一杯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一直回忆梦中那个女鬼的面容,可觉得十分陌生,不是我熟悉的人,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无意间瞟了一眼我对面的电视机,我看见……”徐大叔神情紧张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七七听得凝神贯注,不由得往前凑了凑。
“我看见了黑色的电视屏幕上的自己,我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裙,坐得端端正正,我倒吸一口凉气,侧身一看,什么都没有!再看屏幕,那个女人的脸已经侧了过来望着我,可是现实中看不到,我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看电视屏幕,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大叔说完,空气中一片沉默,“我的娘亲呀”七七好半天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然后望着我眨眼睛,眼里满是佩服,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光听就毛骨悚然,我每天不定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