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才将头上皮帽整了整透气,领头的那人正是把速,他身旁的不是王星平还能有谁?
见制住了一个活的,王星平即刻安排审问,其余人等不用吩咐,早已各自动了起来,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虚掩城门的虚掩城门,还有五人早听了那包衣的话朝城上谯楼摸了过去,轻松结果了几个真夷后就在城上驻守,以防万一。
王星平从那包衣口中得了宰赛消息,便带着剩下十名夜郎营的人朝鼓楼而去。
鼓楼虽在所城中央,但城内沿途警戒并不严密,以王星平等人身手,要想躲过自然不难,鼓楼周围也果然如那包衣所言,并无多少防备。
轻松料理了门口几名正在值房中打盹的守卫,很快王星平便出现在了鼓楼二层的一间卧房外,若不说此地关押的是一名罪囚,却是很难让人相信,烧得滚热的炭炉即便隔着房门都能让人察觉房中的暖意。
当宰赛被从被窝里‘请’出来前,这位已过中年的内喀尔喀主人和一名女子尚睡得正香,两人赤条条被押至屋中,对于突然到来的这些人感到非常惶恐,身子战栗不停。
在把速说明来意后,那宰赛才稍微安心一些,但还是有些犹疑,目光反复在王星平等人身上逡巡,显然不大信任。
但丁艺也没啰嗦,直接朝着宰赛脑后来了一下,也就不再需要继续沟通了。
那女子则被五花大绑蒙眼封口,封口之前她交代了宰赛的小儿子还在另一边房中,是上个月才来顶替哥哥侍奉的,很快也被一同带来,女子算是以此换了个活命。
等王星平带着昏迷的宰赛和他儿子来到城门时,并未被城中发觉。
十五名夜郎营成员,一人三骑,绝尘而去。
天快亮时,一队后金人马匆匆赶到城外,城上守军如临大敌。
当先领兵之人在城下大喊:“英明汗已破沈阳城,本城诸申包衣即刻奉调随大军南下。”
本应有的欢呼没有发生,等了片刻,城上才传来询问之声,“下面的可是哈达贝勒(注:乌尔古岱,哈达部头领,莽古尔泰姐夫)?”
“查尔喜,你这奴才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领兵的将领骂了一声,承认了身份。
驻守此地的牛录额真言语中透着懊丧,说话吞吞吐吐,“驸马莫怪,实是出了些变故……”
“怎么回事?开门说话!”乌尔古岱听出守将语气有异,命令到。
片刻之后,所城开门,看着码放在城门内的十余具诸申和包衣阿哈尸体,乌尔古岱头上青筋暴露,牛录额真查尔喜则表情严肃跟在其身侧,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贝勒爷腰间的利刃给捎带上。
“什么人干的?”
“是蒙古人。”
“废物!”乌尔古岱更加震怒,但有一点他也没想明白,“对方既夺了门,为何又退了。”
“似乎是为了宰赛。”
“宰赛人呢?”
“被劫走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查尔喜想死的心都生了出来,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话:“的……的确是被劫走了,那些人留了个活口,是宰赛在城中寻来的倡优,宰赛的儿子也被一同带走了。”
宰赛身边的女子被带到乌尔古岱面前时小脸已经煞白,只不住喘着白气,乌尔古岱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不敢有丝毫隐瞒。
“对方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