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联想到明德大师的话，难道变数就是杏芸？他又否定，杏芸应该属病故，不是非命！唉，为了杨娲的这二姐妹，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p>
那天晚上，葑水河边，杏芸答应向东方参加副厂长的竞聘。</p>
那次大规模中外宾客的接待任务结束后，何局长给总厂组织科打电话，把金伊林调回办公室工作，任文字秘书。卫有才有质疑，厂办是党政一体办公点，文字秘书接触党内文件及党务会议，非党人士不能担任，作为厂党委书记，他必须坚持这个原则。最后，经王主任康科长等商定，暂借金伊林办公室工作，考察期一年。如果期间不能成为党组织定点培养对象，回车间当工人。</p>
当向东方、陆杏芸见踌踔满志的伊林走进厂办公室时，想起所谓的“一年期考察”，二人内心均苦楚相当，向东方更是因为各方工作压力，眼眶满是深不见底的忧绪，淹没了他原本智者般深远的晶体，浑身上下思哲，儒雅之气消失贻尽，杏芸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无需担心，我有办法。”</p>
下班后，杏芸直奔“陆长兴”卤菜店，买了陆阿四喜欢吃的酱猪头肉。</p>
晚饭后，杏芸开口道：“阿爹，我想同你讨二条烟，红塔山。”</p>
陆阿四刚一口茶水喝着，一听咕噜一声咽下去，问：“做啥？”，她答：“送对门卫有才，……如果伊林入不了党，工作就……”陆阿四本就好奇从不向他伸手要东西的她今怎回如此开口，他愤愤道：“这种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是人！”顿了顿又道：“唉，伊林这丫头落在他手里，呒好日脚过咯。”杏芸首次向父伸手，看他如此反应不知结果如何，她白天计算了自己的钱，只够买二条“红南京”的，再说全用完了，万一和伊林一起吃个早点什么的怎么办？她考虑父亲一向敬重秦公，一直记得他的恩…正乱想着，只见陆阿四拿着六条香烟递给她，说：“他受了这礼再为难秦家丫头，告诉我，我去寻他！”杏芸颇感意外地接过六条红塔山，直点头，只听他又说道：“这只老狐狸，还书记，屁，杏芸倷看，他要么把这烟换成钱，要么一条换几条勇士牌、装！”杏芸暗想，他也不常把好烟装在劣质烟盒里抽吗……，突然，她又闪过一个念头，父亲收入本就不高，还供着二个弟弟读书，但为什么这么贵的烟他能十条十条的屯在家里备用，这对于一个无官无职无特殊技能勤俭持家的人来说有点说不通啊……</p>
八点多，杏芸拎着烟踏入卫家。徐恙出来开的门，说卫在厂里整修设备，并请她客堂间坐坐，泡了杯金银花茶给她。</p>
杏芸讲呒啥事体，来看看二位，问问卫家松近况，阿会转来等等闲聊着。徐恙一直喜欢这个懂事明理的邻家小姑娘，刚搬来这里，卫有才硬要她自己去河滩倒马桶，她瞒着卫求阿四嫂帮忙，那时刚7、8岁的杏芸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她妈妈身边，力所能及地帮着干活，阿四嫂帮人做散工，倒马桶是其中一项，但从未收徐恙一分钱，母女俩还守口如瓶不让卫有才知道实情。徐恙不管碰一些难以启口的事或高兴的事，尽愿悉数讲与阿四嫂听，甚是依赖她们母女俩。</p>
徐恙和善、柔情地上下看着端坐在藤椅上的杏芸，诚恳道：“烟拿回去，让陆师傅吃，他是见钱眼开的，上个礼拜政府发回抄家时的金银饰品，我姆妈分了我家500克黄金，他这几天对我甚是奉承。你有啥事体告诉我，我一定叫他办好。”见杏芸笑着不语，又说：“他烟有得，有许多，放在自己房间的大柜里。”她边说边要杏芸去他房间看，杏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