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向东方请杏芸到三楼小会议室,温润的眼神里夹带着深深歉意:“让你受委屈了”他注意到她脸色蜡黄,不知是因为昨日的惊吓还是晚上没睡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向东方自幼与她相识,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未曾见今天这样沮丧,他很担心她,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昨天流了许多鼻血,怎么回事?什么原因?”
杏芸轻轻地笑了笑,摆摆手:“没事,不会倒下的,我心里有数。只是,昨天这出戏,你怎么看?”
向东方:“用这种手段摧残一位勤奋工作的同志我受不了”隐隐中,杏芸见他眼眶湿润,赶紧低下头,内心甚感安慰。只听他继续道:“以前听说过类似这种个案,总觉得在遥远的地方发生的,没想轻意地就发生在眼前。杏芸,是我们太年轻?”
杏芸:“昨天,纪委的人带我到区反贪局,心里担荡得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相信组织,会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的,但,到了下午,我思维有了变化,甚至产生恐惧的念头,因为看那二人架势,认准了我擅自违规使用来路不明的“小金库”的2万元,而且有贪污行为,所有谈话就一个主题,要我承认,要我坦白,不管你如何申辩!向东方递了杯水给她,认真地叫她继续说着:“这样,一直持续到明清和省局纪委的人来接我出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是我的应聘书无意间打乱了市局某些组织部门领导人的计划,上次他们来厂说是征求提拨干部意见,其实是做我工作要求我退出竞聘的,无奈当时的我一味的想在副厂长的这个职位平台上努力工作尽早圆了多年的梦想,故竞聘态度之坚决,让他们出了此下策来搞我”。
向东方:“你说,卫有才怎么会不偏不移恰巧在那个关健时点递交了那份所谓“小金库”使用调查报告呢”。杏芸听着,身体欠了欠,没回答。
她喝了口水,思索片刻,说:“东方,今天我想讲二件事,一,眼下这件事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担心。我陆杏芸和大家一样想往获得荣誉,职位提拨,但如这辈子都与这些无缘我不会计较,你知道我的。同样,我视碌碌碌无为为最悲哀的人生。所以,这事就过去了,在总厂,该我做的工作一样不会少,尽我所能全力配合好新来的副厂长。”
向东方不住地点头:“我知道的,我,懂你,懂你。”
杏芸见他陶心陶肺地讲“懂你”二字时,内心五味杂陈,眼睛酸酸的。当然,他们不知道因为这事,局组织,纪检部门处理得过激,明清又坚决不接受这个职位,一时真没有合适人选,女副厂长这个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转为私企。
杏芸深情地唤了声,东方,问道:“上次万老板借一千万流动资金时手续怎么办的?”向答:“老规矩阿,财务出具借款说明,我签字同意,怎么,去了天反贪局,连企业间正常借贷都担心了,还是,这款子有问题?”杏芸:“是,有问题,凭个人直觉,万老板的美丽都已转为私有股份制,我怀疑借给厂里的有洗钱、黑钱、甚至,脏款的可能,随便上述那一项,你拿在手里是烫手山芋,不踏实,尽快还他,免得受牵连。”
向不甘,不会这么背吧。杏芸站起来,直视着他,严肃正色地:“不要有侥幸心里,赶紧还给美丽金,否则后果严重”。
向东方第一次见杏芸如此坚决地要求他做一件事,他前后思虑了一天,决定听从她的建议,归还这笔款。好在兄弟单位:红光造漆厂的500万元调剂款因为还有15天的归还日,相信请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