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新落成了二个轻结构新型厂房，其中一个已正常开工一段时间了，所有第一批调试好的引进设备全在这里，将专门生产铁道部机车车辆用的橡胶配件及汽车发动机上的所有新研发橡胶件。名“新一”车间。
杏芸自8月出院后，一头扎在“新一”车间“双规”第二天开始，更是轮日轮夜马不停蹄地守在这里，一边等生产厂家上批新品的寿命试验报告，一边从技术深度研发其它新品系列，赶超国内外同行。伊林也在每天上班结束后过来帮忙，掌控了不少专业知识，在工艺配方等方面积累经验，连素炼这样男人干的技术活，脏活，危险活都熟练致极。
下午五点，伊林照常帮着开发办的同事们打下手，调整好配方，抄写橡胶新工艺后，准备上炼胶机，这时，向东方急匆匆走来打听杏芸在哪，伊林刚要回答，只见他一个剪步关上炼胶机电源，伊林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撸起袖管，重新开机示范了一遍，道，刚才你这个手势违反操作规定，即影响产品的质量，还极易出事故，孙师傅就是因为这个错误操作失去了右手的五指，一定记住，来，做一遍我看看，伊林按他所示做了几遍后，方才点头通过，这时，杏芸过来，向说一起去趟红光造漆厂，这里留给伊林他们。
红光造漆厂原是唯一的一家大型涂料生产厂家，其规摸比橡塑总厂大，隶属苏州市化工局，随着改革开放逐步深入，造漆涂料加工等相对技术含量低的民用产品生产厂家象雨后的春笋，迅速蔓延在姑苏城乡，大小不等至少增加十几家以上，且有继续扩大之势。
红光厂殷实的家底经过这几年的折腾所剩无己，连续发放了三年的职工高额红利后因今年首次出现亏损，到如今是再也无力支付红利了。当厂长沈强在今天上午的职工大会上宣布停止职工分红并退还全部集资款时，即遭来干部职工的一片漫骂声、反对声，下午，向东方、陆杏芸来该厂时，正好碰上厂7名经营集团班子人员被职工团团堵在厂门口，而沈强作为一把手，更是处在人潮的风口浪尖上。
几个个体壮硕，言语粗俗的工人紧围着沈，吐沫星乱射，手指截截，嚷嚷着：
“厂里承诺五年分红，为啥只有三年就结束了，你讲不讲信誉？！”
“对！现在不是倡导要讲诚信吗？，你倒好，到退了，违约，还欺骗我们工人！”
“对，欺骗，说什么亏损，不相信！红光厂从设亏损过，利润被奈督贪去了！”
“对……”，这时，有人吼了一声：“沈强，呒信誉！”只听所有人有节奏地一声声喊道：“沈强，呒信誉！”“沈强，呒信誉……”
向东方远远地看着这场面，淡漠的外表掩盖着惊呀的内心。
杏芸设法冲进人群，一番纠缠后，终于把沈厂长带出了包围圈。三人座在车里，二位厂长点燃了烟。
沈强说局里已经几次要求厂经营班子拿出一个国退民进的转制方案，但大多数干部不想参与红光的股份，老国企固疾，产品单一，人浮于事，观念落后，市场竞争日益激烈是主因。“转制？”向东方望着他，脱口而出，他从未听局领导在他面前提过这个话题。
沈淡淡一笑：“何局长从未提过吧，局里32个单位，大型国企12家，你们是局想保留的5家之一，原因简单：为高端行业配套，产品科技含量达国内同行领先水平，有超国际同行潜质。相反我们厂是首批三家转制企业之一，为确保安定团结，局领导要求厂级领导率先按比例出资购下审计后的大部股份，怎奈都知产品前景暗淡。市场经济下老国企肯定争不过个体企业，故7人的班子中，5人坚决不同意出资购股份，并相继提出辞职申请……”
向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