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卫有才如愿开启机关,取出大部分存储的赃物,交与陈村长。
第二天,是礼拜天,天气阴仔仔的,寒气就像一张站了露水的网悬挂在空中,让人感觉彻骨的冷。
姑苏城内外的几个老园子本来转悠的人就不多,一到冬天人迹更是稀少。
虎丘山下七里三塘街未端,一个老虎灶的角落里,面对面坐着钟汉和卫家松,卫家松一路过来着连帽运动衣,围了条宽大的围巾,纵是熟人一时也难以从裹着的帽子、围巾里认出他来。钟汉特地选了个木窗户坏了的角落,朝向北面,北风呼呼,他俩人用围巾围着坐那很是应景。
钟汉听完汇报,沉思片刻,道:“家松,快五个月了,你心里承受如此压力,真的,很担心你,你的卧底侦察任务已完成,上面已经二次指令你归队……”
卫家松口气很坚决:“不,钟队,虽基本查明藏毒,制毒窝点,但这个贩毒组织内部分工明确,我们必须制造一个契机,把他们全部引出来,一网打尽,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个诱敌全歼的方法了”。
昨午夜一点钟,皓月正好挂在漏窗的墙头,卫有才蹑手蹑脚地进入“绿津”,在二条条石的缝隙里摸到机关并开动,五、六分钟光景,卫有才便已背着取出的窝藏物资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卫家松执行辑毒支队侦察任务而意外发现父亲的恶劣行径。
二个月前,根据伊林对“漏窗”秘密的分析,卫家松苦苦蹲守一周,看见的竞是自己的父亲开启了那条石缝里的机关,他紧张恐惧,险些从备弄主梁上滚下来,太突然了,太出乎意料了,曾一致共认的勤恳,质朴、节俭的父亲,一个看似坚定的共产党员干这等事,他实在想不通。他曾请教钟队分析他父亲此行为的动机,钟队说:“既已认定你父亲与“毒品事件无关,这个动机我还直解答不了,请教政治思想部门的人吧!”
钟汉看了看眉心紧蹙的家松,道:“你的诱敌方法,就是通过你父亲的那道机关,那道无意中掩盖了更大犯罪事实的机关,来震一震他们?”
卫家松松蹙眉,泛着坚毅的光:“对,起码,陆阿四,丁聋子那二处连着的机关可同时人赃俱获。午夜行动后即连夜突审,争取24小时内掀出已被监控的万老板及华家老二书林海外销赃的人证”。
钟汉沉思了会,说:“马上制订一个详细方案,上报厅局。考虑到这次行动的机密及特殊性,参与人员不会太多,特别在东园备弄里的核心现场,只能派你和小董二人,阿挺得住?”
卫家松微微一笑:“以我的能力一人即可,你们在外围待命”。
钟汉:“又硬扛,对方起码有2至3人,且均带有杀伤性武器,若再蓬其它意外出现,如何一人能敌?”他看家松还想争,沉着脸道:“任务必须完成,你,同样必须完好无损!这是死命令!”
钟汉见他仍坚持自己一个人在备弄现场,便又道:“不要轻敌,陆阿四虽是个木匠,但竞能如此城府,长达数年窝藏“毒品”不是简单的人物,另一乔装“卷毛”虽已确定是查仁,但此人究竟身手有怎样?有无其它攻击性武器咱们没数……”
卫家松:“钟队,今怎么婆婆妈妈的……”
钟当一脸正色,继续吩咐道:“还有书易,即已确定只是被其兄和万老板利用当了传信使者,至今为止,我们还没弄清楚传信内容,估计连书易自己都不知道,近来,伊林为了案子与书易多有往来,他们二人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到时会否有这方面意外产生。伊林,是帮助我们揭开备弄里秘密的关健人物,要防止毒犯们狗急跳墙对伊林下手,就像对扬娲……”钟汉是辑毒支队闻名的硬汉,说到这,他有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