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向东方来到梅宝家,将祖传宝物:哥窑青瓷壶作为聘礼,呈送给了梅氏夫妇,梅局长当场开启包装欣赏,连声道:“呵,小向家竞有如此雅件,希罕物,希罕物阿!”
乔科长眼角喵了喵,道:“即是宝物,可别让大伯看见,要不然,立马换主人,宝宝,这是你的定情物,自己好好保管”。
用完晚餐,二人压马路,梅宝小心奕奕地试探着拉住他手,见他未拒,便兴高采烈地拉着,兴奋地朝渡僧桥方向边荡边走。
他问:“梅宝,今刚入厂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负责人你认识”?
“认识阿,负责人韦姨,是黄林清的母亲。”
接着又说:“告诉你,韦姨和黄伯伯在圈子里可是绝配,只要黄伯相中的企业,都是韦姨的事务所搞审计。还有……韦姨可喜欢我啦!前阵子老带黄林清来我家,我知道啥意思……”她边说边侧头看向,见他仍是那副微笑遵容,心想,如果是伊林讲如此话,他便会挂不住。她赌气地甩开他的左胳膊,终于,听到他温和的关心语:“怎么啦,天太冷?要不,送你回家?”
她手重又伸进他的臂弯里:“不冷!哎,昨天黄林清写的那个时间计划表,单单错别字就有十二处,文理更不用说了,你是特意测试下他的吧,以往这种公文都是王主任写的”。
“是,当时,领导让他接替卫有才,我没有底,经这十几天下来,我更没底,即是冲着这转制股份来的,但愿转制后当个安分的股东吧,工作就……”
说话间,俩人已漫步走到渡僧桥附近,临近过年,一到晚饭后这里便渐渐闹猛起来,一些城市小商贩,临近农村的农民都会拿出自家制的土特产,日杂品等到这里兜售,换取少量货币以贴补过节的费用。
向,梅二人不约而同地在众多摊位中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看来厂里不少工人担心未来,已在作各种打算了。
向东方下意识地拉拉梅宝,想迅速撤离此地,他不想也不忍看见这个场面,谁知刚一转身,迎面碰上硫化甲班的陆师傅,因曾是伊林的师傅,故相互蛮熟的,只见她手里拎着十几双小孩穿的老虎头棉鞋,正准备蹲下来摆地摊。
“向……厂长……”
“陆师傅,这小人棉鞋是你做的?做工蛮好,不错!”
“做得不灵,今朝夜里厢让你见笑了……,我是第一天出来,不晓得,阿卖的脱……”
边上一块小牌子,上面写:小人棉鞋5元一双。向随着她一起蹲下来,轻声询问:“好像看见不少厂里人出来摆摊头哎”。
陆师傅:“是阿,厂里要辞退2000多人,我们这种没文化,年纪大,又是熟练工种的人,板着手指头算算命轮也会轮到我们走人”。她苦笑了一下,又道:“反正从小就吃惯苦,最多重新过苦日脚。只是车间里好多中年人,双职工带小人的,家境不好的,那叫一个苦职阿,光光小人的一只书包都负担不起阿……”。
向东方临离开时,买了陆师傅6双小人棉鞋,说是过年有远亲带小人来苏州过年,正好当礼物送人,30元钱一番激励推拿陆师傅最后招架不住,收下了。
还有四个工作日,就是春节了。
厂长办公室,向东方拿着审计报告,两眉紧蹙,不会,财务苏处长应声过来,喊了声:“向厂长……”话未落地,便听向问道:“苏处长,三个问题,固定资产为何如此低估,特别一些不动产如地皮,房产等,几乎不计价值,如奉送般样,第二,应收账账面净值大幅减少,一些原来民用的滞销产品作报废也就罢了,但近二年的应收款均是给重要客户的铺底数,怎可如此大幅递减净值呢,还有,重大设备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