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奶奶的家以后,谢必安并没有着急做其他,而是先将刚刚陈岳记下的笔记拿出来,一张张的摆开铺平在桌子上,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让陈岳跟着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走访的过程,谢必安不少和那些上了年纪已经半截入土的大爷大妈们打交道,别的还好,就是这些大爷大妈们一张口,他就受不了了。
大爷大妈们根本就不会说普通话,即使偶尔会有那么两句,那也是携带着极其浓重的口音,在谢必安听来还不如说方言呢!
幸好有陈岳在,这小子不仅江西话特别好,而且听写的功底也很厚实,几乎将每一户到访的人家里的话给记了下来。
关于这个谢必安有问过,陈岳则解释说因为自己对于江西的民间传说很感兴趣,再加上有小雨这么一个好老师,所以他的江西话学得很好,而至于神乎其技的听写能力,他也表示自己大学就是新闻相关的专业,这种东西几乎就是他的家常便饭。
也得亏有了陈岳这样一个得力的助,让谢必安得以了解到关于光头和尚的每一个故事,从而在里面找到了一定的规律。
“那个时候我才十岁,那个陌生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长相很帅气,就连我是个男的也这么觉得。”
“我记得那时一九五九年,我们家很穷,当时我妻子患了甲亢没钱治,那个道士就突然出现了。”
“你问这个啊?我有印象,当时我姐姐生孩子难产,全家人急得不得了,然后这个陌生人出现帮了我们保得他们母子平安。”
故事分门别类,时间线上也都参差不齐,谢必安很努力的,终于是从发现了些什么。
首先,这些人家失踪的亲人基本都为女性,而且在当时都不超过二十岁,最小的十六岁。
其次,这些人在失踪之前都因为各种理由独自会面过一个陌生人,而且还小谈了一段时间。
最后,这些人在见过那些陌生人几天之后就会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对这一副画像说话,然后再某一天的夜里突然消失不见。
“那这么说来,这个光头和尚看起来还是个少女杀呢。”
谢必安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线索喃喃自语的说到,他愣了半天才发现没有人搭理他,抬头一看,原来陈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们今天虽然没有像昨天一样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一口气走访十多户人家这个劳动量也不小啊,再加上陈岳还要不停的翻译,所以早早地就睡下了。
“哎呀,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先睡吧!”
谢必安坐在板凳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将自己收集的线索收好,倒头就睡在了床上。
夜半时分,白沙镇上连白天都没有几个行人,到了现在更不会有了。
此时的白沙镇街道静悄悄一片,安静的有些可怕,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会出现之前的那般死寂,如果此时有人走在街上,一定能感受得到这份独特的压迫感。
“呼!”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妖风,携着一大股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一下子就将整个白沙镇给笼罩了起来。
“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但是白沙镇上还有一些人没有睡,比如小葵。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下午妈妈所说出来的那句话就不停的在她的脑子里转,害得她根本就睡不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