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提醒,只是言语柔软,既不会令人不高兴,又显得自家的姐弟之间关系亲昵。
顾惜朝给她闹了一个红脸,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赖笑娥见状,笑得更欢畅了。张炭挠着头凑过来,想知道她在笑啥,她瞪了他一眼,接着咳嗽了几声,转过身,去处理「多老会」的事情了。
一只灰翅膀的信鸽绕着乳白色的楼宇飞了几圈,等他放下细布,伸出手掌,才轻巧的降到他的掌心,露出了腿上绑着的一截竹管。
“是「桃花社」胜了,”杨无邪读了信,转回身说,“「多老会」与「生癣帮」的精英阵亡大半,只是此一役下来,「刺花纹堂」也名存实亡。”
听他话的公子披着一件杏色的外衫,正坐在一扇青崖白鹿的屏风前,望着窗外的一角:刚放晴的天上没有云,清清静静的,太阳的金光洒在碧色上,有一种水波纹般恍惚的迷眩。
杨无邪手持着信,一面想,一面慢慢向里走,直到走到苏梦枕的身侧,方停下步子。又道:“除了「桃花社」一向交好的方振眉、沈太公和我是谁。风云镖局也出了几位好手,北城城主一同去了,另有一些零散的江湖人。不过他们到的时候,似乎并未帮上什么忙。”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相熟的人听了,却能从中听出几分不解的思绪。
苏梦枕将目光收回来,轻轻一叹道:“赖大姐的脾气就是如此。「多老会」与「生癣帮」的事情,方振眉出手了?”
杨无邪摇摇头:“方振眉退走了『淮阴』张侯,但杀败「多老会」与「生癣帮」的,却是新入「桃花社」的一个书生。”
苏梦枕看向他。
他接着道:“这人叫顾远,二字惜朝,曾在公子襄处学过两年刀法。后来不知怎么,他离开梁府,回了北方,已经几年没有音讯。这次退敌用的也不是刀法,而是一柄飞斧和一把长剑。”
苏梦枕问道:“公子襄还有其他传人?”